他會專門看準人在忙於工作無暇分神的時候,湊上前去。見縫插針地要寇遠洲分他一點注意力。
或是在他哥正全神貫注地抱著工作電腦或是正在接一個工作電話不能被打擾,像這種時候,喬沅就湊上前去。
參與進他的周圍,讓他注意到自己出現。像一隻最為黏人的小貓,趴在洲哥的腿上,肩上,身上,慢慢地,不發出聲音地,開始撒嬌。
等他分出一點視線來給自己,喬沅就立刻順杆子爬,扯住他的衣服,在他身上打滾,索要一個親吻。
他是故意的。如果要工作和他在心裡分一個高低呢,誰高誰低?是誰?是誰?
別的時候的吻都不要,就要現在的。
這個時候,當寇遠洲給出自己一隻手臂也已經安撫不住人,喬沅他就會聽見,寇遠洲無奈地嘆出一聲氣。
喬沅腦袋枕在他大腿上,清透瞳仁裡仔仔細細地倒映出他此刻的臉。
寇遠洲用了點力氣,帶點強制地按住他的人,單手擒住不安分的雙手,動用武力後喬沅動彈不得,被栓在他身邊,晾著。等了一會兒,到他那邊公務終於處理完畢了,這才終於轉而看過來。
此時被晾了好幾分鐘的的喬沅已經氣得自己掉了好幾顆眼淚。
一雙修長有力的大手捧上已經氣成河豚不肯理他的喬沅的臉。
寇遠洲一語不發。
氣氛陡然沉下。黑影無聲覆蓋住他,就在喬沅以為他真的生氣了要報複時,比喬沅高大得多的身影下一秒傾壓上前,將他死死地鎮壓住了,所有反抗都被無視。
然後喬沅毫無喘息餘地地被一下子堵住了唇。這下才叫真的動彈不得。
喬沅四肢都被壓實了。他求救般地唔唔地叫出聲。到後面有點分不清天昏地暗是缺氧還是真的,任憑動真格的男人將他親吻到天昏地暗近乎窒息,下半張臉全都一片濕漉漉的。
這次喬沅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事後寇遠洲用手指輕輕撩起他胡鬧得淩亂破碎的劉海。
最後在他唇上啄吻一下。
像小時候那樣掐住他的臉:“你乖一點。”
他過去一切所做的,對喬沅所要求的,其實無非想要的就是這樣:要喬沅乖一點。
……
這天晚上他一個人獨自在客廳坐著。
回憶起之前種種。伴隨他的只有窗外的黑沉沉的夜幕。就這樣一直獨自坐到,外面的天邊泛起第一絲魚肚白。
寇遠洲若有所覺,轉頭出神地看向窗外。
說來奇怪,寇遠洲無端就會想起下午謝遷對他說過的那些話。
那天是在商場等待喬沅從小黑屋被放出來的空檔。當時只有他們兩個人在,謝遷興許是待得無聊,實在沒事幹了。他一邊無聊,一邊平白對寇遠洲冒出來一句:“其實你有沒有想過,現在喬沅這樣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