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人家都說,陷入愛河的人就像一隻酒醉的蝴蝶。
每當看過他酒醉蝴蝶般飄飄忽忽難以捉摸的心跳圖表,不解的寇遠洲拿著手替他摸心跳的時候,喬沅的心率只會慢慢加快。
他的手好大。骨節都生得優雅修長,如雕塑般的輪廓有力形狀優雅的一隻手,平整地壓在他鎖骨下方、左邊胸骨的心口位置。
這是心髒跳動在體表可觸控到的最強烈的地方,心尖搏動。
微燙體溫源源不斷渡過來。寇遠洲摸了一會兒,發覺懷中剛才還面紅耳赤的人,不知何時沒了骨頭,像冰淇淋那樣地融化了下去。
喬沅假裝暈了過去。
寇遠洲抱著他軟得沒骨頭的身體,倒是像在抱一灘水。柔軟的,溫熱的,一用力,懷中的喬沅不是手臂垂落就是腦袋歪到一邊。
他唇角染上笑意:“裝死?嗯?”一邊一隻手摸下去撓他癢癢。
喬沅就笑得不行,人一下子蜷起來。
得裝死啊。不然怎麼辦。只有喬沅知道這種感受,寇遠洲一直這樣摸下去,他好像真的會幸福得暈過去了 。
誰料他哥還不放他,一隻手臂從下面抄起他腿彎,忽地一下將人公主抱著站起!
寇遠洲身高海拔可觀,抱起一個人也毫不費力:“還記得麼,你小時候自己玩睡著了,洲哥就是這麼抱著你去睡覺的——”
“啊!”
他煞有介事一本正經,喬沅被嚇得發出驚呼。驟然一下子失去重心,嚇得手腳並用,往寇遠洲身上纏。
寇遠洲笑意漸深。此時他眸若朗星,聽著耳邊埋進他頸窩裡的喬沅發出停不下來的咯咯笑聲,眼底的縱容和喜愛,彷彿能融化世間一切。
兩個人談的是一段不同步的戀愛。喬沅的腳步輕快一些,也更快樂。時常就跑到了洲哥前頭,在前面催促著他。
寇遠洲發現接吻對他很好用。
是在喬沅學會接吻之後。有時候為了讓這孩子能乖乖聽話,寇遠洲就會對他用這一招。
接吻這一招用多了的後果就是,他們談的這段戀愛,程序在無聲中被加快。終於在有一天,在寇遠洲對喬沅故技重施,希望圓圓能安靜下來的時候,懷裡的人兒緊張閉眼心跳加速,一隻手抓緊了他的衣服。眼睛濕潤迷離,反應曖昧不清。
而寇遠洲愣住在那。自食其果。
最後用手幫了他。喬沅第一次如在雲端,意識也雲裡霧裡只知道很舒服。出了一身汗,整個人就黏糊糊的一塌糊塗。
有時候接吻也不是百試百靈。畢竟,親親給得多了,其中的“愛”就貶值了。漸漸就變得不怎麼有用了。愛是一團慾望。喬沅想要一些別的東西。
而寇遠洲不是總能猜得到他的答案。
很顯然,談一段戀愛並不如他所想的,只是扮演喬沅的男朋友那麼簡單的事情。
“我也是第一次談戀愛。”彼時他那樣對什麼都不知道的喬沅這樣說道。
喬沅越發不知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