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棠眼睛一亮:“妙啊!還是若瑜你有辦法!”
陳景書不提,他差點都忘了何昕還有這本事了。
……都怪何昕平時刻苦讀書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哪怕他長得再怎麼高大壯實也改變不了這一點。
至少在一群朋友當中,何昕讀書刻苦的形象是深入人心的。
於是這事就這麼愉快的定下了,至於說鄭澐本人的意見……嗯,沒人會考慮的。
說完了鄭澐的事情,吳玉棠又繼續道:“除此之外,倒是有意見關繫到帶草社的大事要與你商量呢。”
陳景書問道:“還有什麼事兒?”
吳玉棠道:“如今帶草社在京城有社員二十三人,我走了,這些人又怎麼辦呢?”
二十多人雖然不多,去掉了陳景書等人,恐怕加起來也只有十幾個,但日常的活動和組織安排總要有啊,而且還有其他要加入帶草社的,或者是京城的其他文社前來或是友好交流,或是比試較量,林林總總,多得是事情需要人操心。
原本要說社首暫時顧不上這事自然有副社來負責,但帶草社的所有人都知道,作為副社的陳景書雖然是帶草社的活招牌,在社內也頗有威望,但他的威望不是透過平日裡管事積累起來的,陳景書做的,多數是和學問有關的事情。
如今要陳景書去管原本吳玉棠負責的事情,想也知道不可能。
鄭澐立刻積極道:“我我我!玉二哥,若瑜,你們看我怎麼樣?這些年我怎麼說也跟著你們學了一些,管幾個人還不容易?”
吳玉棠看他一眼:“先想想明天跟何昕一起讀什麼書。”
鄭澐瞬間蔫耷:“哦。”
吳玉棠也不管他,只是看著陳景書面帶微笑絲毫不為此發愁的樣子問道:“怎麼,難道若瑜又有合適的人選了?”
陳景書道:“你覺得沈純如何?”
要說起來,沈純之前也加入了帶草社。
這大概算是陳景書除了何昕之外難得招攬來的一個人,而且還是探花郎,當時吳玉棠都快感動哭了,心想若瑜雖然並不熱衷招攬社員,但經過他加入帶草社的人,好像都不一般呢。
結果感動了沒幾天發現陳景書就是為了在每次參加帶草社活動的時候有個幫他帶零嘴的人。
但要說讓沈純來幫忙管理帶草社的日常事務……
吳玉棠有些遲疑道:“先不說他是新加入沒多久的,只說,這又以什麼名頭為好呢?”
吳玉棠是社首,何況二甲的成績雖不如陳景書之類,但也可以傲視大晉天下的大多數讀書人了,因此大家服氣他,沈純除了是探花之外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別好的理由。
陳景書道:“我想著,如今帶草社的人員越來越多,以前只有揚州,如今有揚州和京城兩地,日後只會更多,既然如此,只一個副社恐怕有些不夠,不如分出幾個分社來,至於說副社,可以多選幾個,管理各分社。”
吳玉棠想了想也點頭:“這也是個好主意,說實話,如今我已經覺得力不從心了,卻又捨不得像是其他文社那樣隨便糊弄,等維持不下去就散了,如今你這麼說倒是個辦法。”
吳玉棠當然不想帶草社隨意散掉的。
比起其他文社,吳玉棠對帶草社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何況,只是如今就有陳景書沈純何昕等人,等到以後,社中其他人逐漸考中,那麼帶草社將會成為官場上的一股新勢力。
或許這勢力不比朝中各黨派強大,也沒有更加堅實的利益基礎作為聯系,但這種勢力本身就可以成為吳玉棠的助力。
何況,再過上幾年,吳玉棠自信自己不會差了,到時候也可在社中提拔一些自己中意的人。
官場上孤身奮戰是不能長久的,就算沒有太多黨羽,至少也要有幾個朋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