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書才剛一進柳湘蓮的家門,就聽到何昕的大嗓門在哀嚎,其聲悲慘悽切,簡直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難道真的出事了?
這麼想著,他連忙推門走進去:“何昕出什麼事兒了?”
何昕正在哀嚎,忽然見陳景書來了,整個人撲了過來:“若瑜,你可一定要救我啊!”
陳景書一聽這話反而不緊張了。
嗯,上回何昕對他說這話的時候,還是何家說要給他看媳婦的時候呢。
平日裡真正出事,何昕反而不是這樣了。
這麼想著,抬頭看了柳湘蓮一眼,見柳湘蓮也是一臉複雜詭異的情緒,反而不見什麼焦急,便知道何昕肯定又是有什麼‘怪問題’了。
伸手拍拍何昕的後背道:“行了行了,多大的人了還這麼愛鬧,且先說說你出什麼事兒了叫我來的這麼急?”
何昕抽抽噎噎道:“我、我昨兒在街上打了個人。”
陳景書嗯了一聲:“以我對你的瞭解,你不是會隨便打人的,這次又為了什麼緣由?”
何昕道:“是他家的車擋了路,我叫他讓開,他不僅不讓反而出言不遜,就起了些口角爭執,那日鄭澐和我一起,他說不過我和鄭澐兩人便想要動手,還給鄭澐臉上打了一拳,現在還腫著呢,我瞧不過,就跟他動手了。”
說到這裡,何昕特別委屈:“我原本只想講道理,不想打人的。”
陳景書道:“既然是他的錯,道理自然是在你這裡的,你又何必如此。”
何昕道:“打了個人自然不算什麼,可我這回打的人,身份有些不同。”
陳景書哦了一聲,心說難道何昕打了什麼招惹不起的大人物?
至少當道理在何昕這邊的時候,以武靖侯府的力量足夠解決大部分的問題,就算是權貴人家,至少大事化小還是沒問題的,至多送點禮物說些好話,也不會有人不給面子繼續追究了,陳景書覺得,只要何昕別把哪個皇子給揍了,事情都絕不至於不可挽回呀。
因此問道:“你打了誰?”
何昕回答道:“是個叫朱成鈞的。”
朱成鈞?
陳景書皺起眉頭:“這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一旁的柳湘蓮道:“是今科的武狀元。”
一說武狀元陳景書頓時恍然大悟:“對,就是他了。”
只是……
“一個武狀元罷了,”陳景書道:“我並沒有聽說朱成鈞家中有很大的權勢呀,只要你做的有理,又是他先動的手,哪怕有什麼,侯府難道還不能解決?”
何昕道:“朱成鈞後來去狀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