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遲疑了一下才問:“你難道不覺得這種自己寫文章賺點小錢錢的感覺很令人開心?”
吳玉棠面無表情的搖頭。
一篇文章也就二三錢銀子,對家境普通的社員自然算個補貼,若是一月能選上一二篇,都能買點肉一家子吃了,可對於吳玉棠來說,這點錢真的看不上眼啊!
陳家……比吳家豪富多了吧?
見陳景書搖頭嘆氣,一臉你不懂的表情,吳玉棠最後只好把這個歸結為……果然景書還是小孩子吶,有的玩就開心。
如此轉眼接近年底,帶草社又出了一期年末增刊之後宣佈新年放大假了。
陳景書摸摸自己努力從各個方面攢下來的小金庫,約莫也有百十兩銀子了,至於說各家鋪子今年的收益,以及田地的收益那就另算,陳景書覺得什麼經營什麼種地,那些他都很少管,算不得他憑自己攢的小錢錢,這會兒看著自己的小金庫格外有成就感。
於是陳大爺揣著自己的銀子就去了自家的脂粉首飾鋪子。
那鋪子朱掌櫃這才是第二回 見陳景書,頭一眼看過去差點沒敢認,直到陳景書先一步開口了,朱掌櫃才連忙告罪,又問:“大爺今日怎麼來了?如今快到年底,各家採買脂粉頭面的不在少數,店裡正忙亂著呢,大爺要的賬冊等過幾日整理好了一併給大爺送到府上去,何必勞動您親自走一趟呢?”
陳景書一邊跟著掌櫃的往後頭雅間裡坐下一邊才說道:“並不是為查賬來的,賬上的事情各位都是父親用了許多年的老人了,既然之前已經說過,我哪裡還有不放心的?”
朱掌櫃問道:“大爺是有什麼事情吩咐?”
陳景書點點頭:“我記得咱們家脂粉釵環都是自個兒做的?”
朱掌櫃笑道:“可不是,都找的最好的師傅,在揚州,咱們家的東西可是有名的好,多少大戶人家都從咱們這裡買。”
陳景書道:“既然是有人,那就好做東西,我這裡有些想法,想做些新口脂,你瞧著找人給我做出來,做出來的,我另有賞錢給他!”
聽說陳景書要做口脂,朱掌櫃倒是沒怎麼驚訝,這年頭公子哥兒們塗脂抹粉的也不算少見,瞧著陳景書如今十一二歲的年紀,有比同齡人看著稍高一些,掌櫃的心裡琢磨,陳大爺到了對這些東西感興趣的年紀也不意外。
因此道:“大爺要什麼樣的盡管吩咐,我定叫人給做出來!”
陳景書則道:“我要的,恐怕不是輕易好做出來的。”
說起來這年頭的口脂顏色其實挺單調的,來來回回也就那麼幾個色兒。
陳景書還記得後世有段時間直男和口紅的梗在網上被玩的不亦樂乎,他一時腦抽,居然不服氣的真的想要去研究一下,雖然最後也算小有成效,但作為一個沒有女朋友的單身狗……嗯,瞭解了也無卵用。
不過現在麼……
啥小羊皮小牛皮子彈頭999方管圓管黑管鏡面霧面珠光……哥就沒有不知道的!
至於說色號,和後世那簡直要把人看成色盲的色號比起來,現在的口脂真的很可憐了。
有了脂粉鋪子之後陳景書倒也不是毫無瞭解,但至少在他看來,這年頭的彩妝護膚産品,雖然算不上貧瘠,甚至也確實有不少種類,但和後世比起來還是差太遠了。
所以幸好穿越的是他,要是個現代姑娘穿越了可咋辦喲。
嗯,這麼想著,陳景書已經把自己想要的幾個顏色大致給朱掌櫃的說了,又把做口脂的匠人師傅叫來吩咐了幾句。
他雖然對具體咋做啥都不懂,但有懂的人就行了嘛!
陳景書覺得自己只需要負責開腦洞就好了。
陳景書開出的賞錢就是五十兩銀子,這對於匠人們來說可算得上是一筆鉅款了。
重賞之下總會有幾個人才出現,陳景書在新年之前拿到了四個新色號。
和他心目中的樣子略有差別,不過差距不算很大,倒也不必那麼講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