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湛立時起身為自己的大女兒和白彥牽線搭橋:“昕兒,這是白彥賢侄,說起來,白彥成神那日,你也正巧在,想來你是見過白彥賢侄的吧。”
敖昕滿臉皆是不耐煩地竟是看都未看白彥一眼。
“豈止是見過,”白彥搶先回道,隨即起身下桌走到敖昕面前發自內心笑道:“姐姐可還記得四千五百年前曾在東海邊上救過一個迷路的孩子?”
敖昕這才仔細看著白彥的臉,皺了皺眉陷入沉思。
敖湛和敖瑾也一臉莫名的起身走到二人身邊,只有敖鋒毫不關心地在吃東西。
“啊,我想起來了!”敖昕仔細看看白彥長相,疑惑道:“可是我當時救的是個人類孩子。”
白彥不好意思地笑笑:“當時白彥正在人間歷劫,只因幼時小孩兒逞能,被夥伴慫恿著去海邊撿珍珠,卻不想竟然迷了路,幸好遇到了姐姐,你看,”白彥說著,從腰間取下荷包,從裡面拿出一塊指甲蓋大小的圓潤珍珠,遞到敖昕面前。
敖昕接過那枚被穿了紅繩的珍珠,眉目舒展,眼含驚喜:“真的是你!”
“是啊,姐姐。”
這戲劇性的一出讓敖湛覺得簡直是天大的殊榮砸到他腦門上,本來還擔心敖昕和白彥看不上眼,但是有一出奇緣那可就大大的有戲了!他這中皇山親家,少主的老泰山可不就是當定了!
敖昕和白彥寥寥幾句便有相見恨晚之意,言簡意賅卻彷彿心有靈犀,互相明瞭。
敖湛一句話插不上也是高興地直捋鬍子,唯一叫他不滿意的就是這白彥一口一個姐姐,敖昕一口一個弟弟的叫著,這讓他著實鬱悶。
飯桌上另兩個人,敖鋒漠不關心地自己吃自己的,而敖瑾,一雙眼睛充滿了嫉妒和不甘,狠狠瞪著敖昕,手裡的絲絹都快要被她撕碎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彥終於聽到了他自進入東海邊最想聽到的一句話。
“啟稟龍王,那寒水澗裡的蛟妖差點逃走了!”
☆、東海
敖湛眼睛一瞪,正要說話突然想到白彥在此處,便和蝦將示意去別處說。
白彥好不容易聽到訊息豈會輕易放過,便攔住敖湛問道:“叔叔可是有事?我剛剛聽見什麼差點逃了?”
“無事無事,你們繼續聊,不要管我。”敖湛向敖昕使了眼色:“快帶白彥去用菜。”
白彥可不會放過這機會,立刻轉頭問蝦將:“你說吧,我又不是外人。”
蝦將只知道白彥是敖湛相當重視的貴客,貴客有令他豈敢不從?便回道:“啟稟龍王,那關押在寒水澗的蛟妖差點被一個穿紅衣的男孩救走了,幸好我等反應及時將他二人捉住了!”
敖湛帶著些怒氣地對蝦將說:“本王知道了,將他二人帶下去,好生看管。”
“哎,等等。”白彥叫住蝦將,對敖湛道:“蛟妖啊,小侄我至今還未見過幾只蛟妖,心中極為好奇,叔叔可容我去看一眼?”
白彥既說了,敖湛豈有不允之理?猶豫了一下便叫蝦將前面帶路。
敖昕這時卻突然開口道:“我就不去了,今日見到白彥弟弟實在有緣,他日若有機會再同賢弟好好聊聊。”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敖昕神色怪異,白彥卻並未多想。
狐九和一個渾身是傷的男人被一群蝦兵蟹將壓制在一起,手腳被海草綁住,狐九直接倒在地上,身子縮成了蝦米的樣子,其實他救長纓並沒有費多大的力氣,之所以像現在這樣完全沒有戰鬥力是因為他無法在水下自由呼吸,他覺得如果再過半個時辰他不能出海一定會憋死的。
本來他已經將長纓救了出來,但是長纓傷得實在是太重了,渾身的血腥味隔著三裡地都能聞出來,就是因為這渾身的血才會被那群蝦兵蟹將給抓住了!
白彥來的時候,光是看到狐九的衣服便將他認了出來,狐九躺在地上並沒有見到白彥,相反長纓雖被打得渾身是血,相貌悽慘,但是黝黑劍眉之下,一雙虎眼仍栩栩發光,寫滿了不服輸的執拗。
白彥看到長纓的時候便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