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當當。”是碗碟輕輕碰撞的聲音。
田恕端著一罐骨頭湯和一疊桂花糕向元禮的宿舍走來。
他心裡非常內疚,自己比那群小年輕多吃了那麼多年的飯,不知道勸諫他們回去,還跟著瞎胡鬧,明明知道一念天四處都是危機。
本以為那個老頭幾下生死契就能放下心,但元禮還是因此受了重傷。是啊,只要不是丟了性命,生死契有什麼用呢?
其實他知道,元禮身上有個寶貝,能開啟結界門隨時安全逃脫,但他沒有用。定是因為大家跑散了,擔心他自己跑了大家還是深陷險境。
這只小狼崽啊!
唉,心疼,都怪自己。
田恕一路上嘆了不知道多少氣,腳步匆匆,擔心自己已經熬了一下午的骨頭湯涼掉。
結果靠近了小狼的宿舍又不由有些猶豫。
昨晚他們莫名其妙被送出了迷宮密室,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等到剩下的五個人,想著那幾個人可能先回三界門了,就只能一步三回頭地回了三界門。
田恕不死心多等了會兒,也沒有等到人,就想著去元禮宿舍看看,結果遇上了抱著小狼崽回來的閻淵。
閻淵沒有說什麼責備他的話,但是臉上一直掛著的微笑沒有了,這就很能說明問題。男人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他就戰戰兢兢,兩腿都要打抖。
小狼窩在閻淵的懷裡耷拉著眼睛,奄奄的,精神挺不好,見到他也只是弱弱地“嗷嗚”了一聲。
“元禮……”
閻淵淡淡道:“他受了重傷,我待會兒還要幫他療傷,你先回去吧。”
田恕欲言又止,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了,終於還是轉身離開了。
好在今天早上見到元禮的時候,他又恢複了精神,還是那個任性又囂張的小狼崽子,田恕心下鬆了口氣。
但是重傷哪有這麼容易好,之前小狼身上的骨頭大多都有些骨裂,那是藤蔓糾纏造成的,現在依舊是大幅度動彈一下就疼,下午的修劍課只能搬著小馬紮坐在旁邊觀看。
於是他中午回到宿舍的時候就偷偷搬出了煤爐子,燉上了骨頭湯再去上課。
骨頭湯熬了一下午,味道醇厚濃香,幾個新同學循著香味摸過來,各個盯著爐子口水直流,在知道這是給小狼崽準備的後,又默默地把口水咽回去了。
現在田恕就端著這罐子湯站在了元禮的房門前,正猶豫著要去敲門,突然房中傳來了小狼的嬌哼:“誒喲,疼……你輕點!”
!!!
田恕一個激靈,將耳朵貼在了門板上。
作者有話要說:
可以說是非常甜了~
今天份兒的,致我的“小狼崽”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