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只剩下兩人,江淩苑將脖子上的玉扳指一把扯下,放到原唯一的面前。
“這枚戒指應該對你很重要吧?”
原唯一不太好意思地笑笑,似有些猶豫,“父親將這枚戒指交給我,本意是讓我交給未來的妻子。”
瓦特?
“你說……什麼?”江淩苑腦袋一突,連帶著太陽xue都忽然跳著炸疼了一下。
怪不得,剛才賭王聽聞她是華夏江家的後人,又聽說她是左家主母之後的表情那麼詭異呢……
她猜想,富森這麼迫不及待離開,是為了自家兒子的幸福去查她的身份底細以及是否喪偶去了!
不過,她可不覺得自己的魅力竟然大到了跟瑪麗蘇小說女主相似的地步?傳說中喜歡她的人從華夏排到西歐?
想想就跟看恐怖片似的……
“不是你想的那樣!”原唯一當然第一時間發現了她的想法,連忙臉色通紅地擺了擺手,“你別誤會,我不是喜歡你,也……絕對沒有要送這枚戒指讓你做我妻子的想法!”
“那就好……”江淩苑長呼了一口氣,原來原唯一隻是一心想幫她,又沒有其他更好的信物,所以才給她留下了賭王富森的賭戒。
這番想法還未落,原唯一已經再次開口——
“其實,這枚玉扳指是我留給你弟弟的,我起初只告訴他這枚賭戒的事情,並不知道他會將這個戒指交給你。”
握草?
“你說什麼?”
聽見這話,簡直比剛才誤會原唯一對她有意思更加驚悚好嗎?
“我……現在的事情都是巧合,你弟弟正好將賭戒交給了你,而拉丁在你身上看見這枚賭戒之後又轉告了我父親,我是透過我父親才知道這件事情的。”
“不不、重點不是這個,你再說一遍,這戒指你老子是讓你拿來幹什麼的?”
“父親讓我,把它交給我未來的妻子……啊……”尾調被淹沒在一聲倒抽涼氣的聲音中,原唯一眨了眨眼,有些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
‘轟’地一聲,臉色通紅。
江淩苑眼角抽抽得厲害,神情複雜地掃了眼一臉尷尬和侷促的原唯一,又轉頭看向了桌上的賭戒。
誰來告訴她,哥哥和弟弟都被男人盯上了該怎麼辦才好?
先是江亦默與潘俊辰不顧世俗就這麼雙宿雙飛了,現在就連她僅剩的弟弟也被一個男人給惦記上了……
還賭戒定情,玩起了跨國跨族同性別的明纏暗戀來——這笑話一點都好笑。
“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江淩苑咧了咧嘴,試圖從原唯一通紅的臉上看出幾分意外情緒。
“我……很抱歉,淩小姐,我非常喜歡你的弟弟!”牙一咬眼一閉,原唯一豁出去了似的,一番話擲地有聲。
他一開始沒想到江淩苑這一層,因為這戒指本就是交給江沉的,根本沒想過眼前的女人還是江沉同父異母的姐姐!
“非常喜歡……是有多喜歡?”這個時候還來得及收回嗎?
她倒是無所謂,向來覺得愛情不分性別,可江遇秦就只剩下江沉這麼個獨苗子了,老家夥臨死都一心記掛著江家的未來,要是知道自己的兒子最後跟一個男人在一起了,會不會體內病毒複發,整個人氣得活過來?
“我願意讓他成為我未來的妻子,或者丈夫,我願意將我的生命交付給他,只要他願意接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