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鄰居是一對友好的老夫妻,兩人經常手挽手在海邊散著步,春天的大海是幽幽的藍色,總會讓我想起孫秋宇的瞳孔顏色。
我當然沒有像上次一樣音訊全無,我時常和他聯系,也常線上上和他一起打遊戲,我們就像好哥們一樣。
退一步不捨得,進一步沒資格。
而那之後,王進炎沒有再出現過,我爸也開始接受了鄰裡的相親,目前在接觸一個脾氣很好的單親母親。
我以為日子會這麼過下去,這個冬天發生的種種,只是一場正行消散破碎的夢境。
直到夏天的第一隻蟬開始鳴叫。
22.
還有兩天是我的生日,孫狗吵了一個多月要過來找我玩都被我拒絕了,任他撒嬌撒潑,我自巍然不動。
孫秋宇發了張苦著臉蹲在籃球場邊的自拍照,陽光下的狗頭閃閃發光的,竟然學用faceu拍照了,一天gay裡gay氣的。
“小曦,我可愛不可愛?”
我這邊在洗衣服,敷衍地回複,“冷漠.jip,可愛個屁。”
孫秋宇連發十多個民國哭泣.jig,說:“你變了,小曦,你不愛我了。”
我:你怕是活在夢裡.jpg
孫秋宇:崩潰得變性.jpg我勸你你多想想我哦!不然的話我就……我就……
我:黑人問號???
孫秋宇:求求你了!打滾
我:……
隔了一會兒。
孫秋宇:小曦,du fehst ir~~
一言不合說德語。
我按了翻譯鍵。
“我好想你。”
搬家後他其實很少說這種曖昧不清的話了,我一度以為他和我達成了共識,把那一夜當成了意外。
但顯然他沒有。
我品不出自己心裡五味雜陳的到底是什麼滋味,看著聊天框自己無意識打出的“我也想你”後自動跳出的表情包,呼吸裡全是海風的苦澀味道。
“小曦。”我爸忽然在屋裡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