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袍,你叫我姐姐,我看你挺面嫩的,你才多大呀?”羅西用手指撩開了黏在額頭上的細發,微微泛紅的臉頰如一隻蘋果,嬰兒肥的臉龐在昏暗火光的襯托下顯得異常可愛。
“我剛過19歲,我看您也比我大不了幾歲,不叫姐姐sister)叫什麼?喊聲妹妹ngersister)那是不尊重,稱呼‘女士’又太老土。要是在香江,我得管您叫‘靚女’......”周啟仁調戲道。
在英文裡通常不會理會姐姐和妹妹的分別,所以周啟仁只說了“sister”。
“哈哈哈!”中年婦女多蘿西捂著肚子笑道,“那你們香江的女人都是靚女了?!”
“託尼周,你是不是想走捷徑啊?”一旁的伯林教授都被周啟仁給逗樂了,盯著羅西身上的皮草意味深長道:“羅西父親艾力斯.富蘭克林是工人學院的校長,她的叔父塞繆爾爵士是我們大英的內務大臣,她阿姨是......”
“伯林教授,你就別打趣我了。”看了一眼周啟仁稚嫩的小臉,羅西故作生氣對周啟仁道:“大黑袍,你還不趕緊把這道題給做了!”
周啟仁放下嘴邊的咖啡,哭笑不得道:“姐,你真的不知道這費馬猜想有多難嗎?”
看到周啟仁愁眉苦臉的樣子,面相善良的多蘿西拉著羅西的手勸阻道:“羅西,你就別為難這孩子啦。前幾天,我兒子盧克剛學到那個勾股定理,他問了我這個課外題,我也被難住了,後來我才知道是費馬猜想,剛才跟你說著說著,就給我畫到上面去了。”
伯林教授把一杯熱騰騰的咖啡遞給了旁邊的多蘿西之後,轉身笑著對周啟仁又是一番人文關懷:“這麼簡單的題你都做不出來,託尼周,你還是安心跟我學ppe吧。既然你還有這麼多空餘時間研究別的專業,明顯就是學習時間還未安排飽滿啊,回頭我再給你多準備幾個相應論文。”
導師諷刺的笑容把周啟仁的心掰稀碎的,此刻的他從心涼到了腎。
兩年多的友誼之船說翻就翻,費馬猜想還說簡單?
好吧,看得出來你是絕對是不想我換專業了!
周啟仁還是不死心,試探道:“伯林教授,如果我真能提供這個費馬猜想的解題思路,你就答應讓我換專業嗎?”
雖然說不能完全證明,但我能提供詳細思路啊。
“呃?”伯林教授眯眼笑道:“託尼周,以前也沒看見你在數學方面的閃光點,我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勇氣,敢說給這個快三百年未解的費馬猜想提供思路,不過只要你真說出點東西來,我也會考慮你提出的要求的。”
作為哲學教授,多少也瞭解過這個超級難題是多麼的無敵,手下學生真有這能力,那麼他作為他的導師也算沾光了。
但又想到萊布尼茲、尤拉、高斯、勒讓德、高斯、阿貝爾、狄利克雷、柯西、庫默爾、林德曼……
那麼多數學大神都沒辦法解決,他行嗎?
周啟仁生怕伯林教授反悔了,毫不猶豫從大黑袍裡拿出隨身帶著的筆記本和筆,沉默了一會兒,開啟了賢者模式捋了捋思路,開始在空白的筆記本上又寫又畫。
羅西往周啟仁身上湊了湊,看著他圈圈畫畫,好奇問道:“大黑袍,你這是寫的是啥?是不是你們東方的鬼畫符嗎?”
“姐啊,這是隻是解題框架!”從她身邊飄來的香水味,周啟仁渾身不自然,“拜託你安靜一會兒,我還有幾分鐘就好了!”
“誰叫你剛才調戲我了!”羅西低聲嘀咕著,一臉不屑站在一旁,“幾分鐘就好了?本姑娘理解你,那就等你幾分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