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真想起他發病時臉色煞白冒冷汗,渾身顫抖的樣子,哪還有半分綺念。
“先顧好你的心疾要緊!等痊癒後再說這些!”
這語氣頗像斥不懂事的孩子。
謝漼一時啞口無言。入夜,謝漼環著她,心中難耐。
這兩個月,雖夜夜同榻而眠,卻再無肌膚之親,一開始,剛與真兒和好,自是沒那般想法,只覺抱著她就分外滿足了,後來,舊疾複發,只能暫且擱置。
謝漼從背後擁著尋真,手放在她腰間,很快不規矩起來,從衣擺鑽入。
尋真的呼吸亂了,轉過來,親了親謝漼,平複著自己:“為了你的身體,我們還是忍一忍吧。”
謝漼慢慢吻著她的臉,啞著嗓道:“……真兒無須與我一道忍。”手往下。
……
結束後,心底有種難以言說的感覺。尋真紅著臉,鑽進他懷裡,臉貼著他的,直哼哼。
謝漼聽著她這般嬌音嚦嚦,心都軟化了,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血裡才好。
謝漼摟得更緊,撫著她的背,吻她的發,低哄兩聲。
許久,尋真緩過來後,仰起頭看謝漼,臉上還殘留餘熱。
尋真:“謝漼……”
謝漼:“嗯。”
尋真注意著他的臉色,開口問道:“謝漼,你以前送我的那些首飾還在麼?”
謝漼:“怎了?”
尋真:“雖然我現在不能帶了……那些都是你送我的,我想留作紀念。”
謝漼思忖數秒,道:“那些都隨葬了,取出不吉。你想要,我再送你新的。”
提起這個,謝漼沒有任何異狀,面色也平靜。
尋真放心了,便繼續問:“全部都下葬了嗎?”
謝漼:“真兒想問哪個?”
尋真:“就是……你送我的那支……流霞簪,我很喜歡的。”
謝漼的手臂驟然收緊,沉默下來。
尋真摸摸他的臉。
謝漼捉住她的手,放在唇前,親了一下指尖,道:“在我府中,真兒想要,回州城便取給你。”
尋真:“嗯。”
清晨,下起了小雨,滴滴答答敲著黛瓦。
兩人一夜安眠,醒來後,尋真貼在謝漼的胸膛前,聽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心裡滿是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