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哭天搶地地折騰,一屋子的人滿是鄙夷地望著她,包括夏員外,也是無動於衷。
薛氏上前央求夏員外:“老爺,您給大哥求求情,饒了修良吧,他再也不敢了。”
夏員外此時另有新歡,對於薛氏再也不似先前那般言聽計從,冷冷地道:“早就警告過你許多次,不要讓這畜生出入內宅,你都是當做耳旁風,如今出了事情,我沒有追究你壞了我們兄弟情誼,就已經是寬容,你還要得寸進尺嗎?”
薛氏哭哭啼啼:“我只是將他當做一個孩子。”
“孩子?男女七歲不同席!他薛修良都多大了,你還當他孩子!生姐幾人交給你教養,真的是令人憂心!”
老夫人氣哼哼地站起身來:“回府!”
夏員外見老夫人動了真怒,慌忙上前好言相求:“娘您息怒,兒子剛回,還沒有為您儘儘孝心呢。”
“不敢!”老夫人冷哼一聲:“有這功夫,你還是好生管教管教自家婆娘吧。今日這事有驚無險,可是一個警醒,你自己好自為之。”
夏員外忙不迭地頷首應允,仍舊央求老夫人留下。
沈氏上前,對著夏員外譏諷一笑:“咱娘年紀大了,受不得這刺激,更不能操心,還是讓她回我們府上的好!”
當下大房府裡的人前呼後擁著老夫人,浩浩蕩蕩地出府,上了馬車揚長而去了。
一場家宴,還未開始便不歡而散。
薛氏在房間裡長一聲短一聲地嚎,夏員外直接視若無睹,帶著柔姨娘回房間裡躲清淨去了。
夏紫蕪與夏紫纖寸步不離地守著薛氏,柔聲細語地勸慰。
薛氏一會兒發狠:“修良這個小畜生,怎麼就招惹出來這樣大的禍事?簡直膽大包天,就不應該管他,讓他吃點教訓也好!”
一會兒又鼻涕眼淚“嘩嘩”地流,心疼得不行:“薛家可就只有這一根獨苗啊,若是真有什麼三長兩短,可叫我如何有臉去見薛家的列祖列宗啊!”
薛釗已經聽薛氏說起了整件事情的經過,悶頭在一旁發愁,急得也如熱鍋螞蟻。
“哭有什麼用?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趕緊去那牢裡上下打點打點,也免得他受皮肉之苦。”
薛氏一聽薛釗這話,頓時就急了:“打點?你去打點去!老大那邊有權有勢,人家壓下來的案子,你就算是傾家蕩產,銀子流水一樣花出去,也是無濟於事!
早就看出苗頭不對,再三提醒你,讓你管教管教他,你偏生就是不聽,如今可好,出了事情,你還教訓起我來了?”
薛氏如今可是薛釗唯一的依仗,忙不迭地賠笑臉:“姐,你看我這不是一時情急麼?說錯話了你別見怪。這不是什麼大事兒,畢竟那安箏不是好生生的,安然無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