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嫂懊惱地道:“第一次殺雞,心顫手抖,一個不小心,就被它飛了。四小姐,你沒事吧?”
夏紫纖抬起臉,滿身的雞血和雞毛,頭髮凌亂,一臉血汙,狼狽不堪。
千舟差點一個沒忍住,使勁憋出內傷來。
夏紫纖又不傻,怎會不知道二人這是故意?偏生又發作不得,氣急敗壞,咬得牙疼。
“我沒事。”
“沒事就好,我這就燉了它給你報仇。”馮嫂上前,拎起那隻勞苦功高、死不瞑目的母雞,雄赳赳氣昂昂地扭身回了廚房。
千舟也訕訕一笑,撓撓頭髮:“對,晚上一定記得多吃點。”
也轉身去了廚房。
安生早就去而復返,將這一出鬧劇看得清清楚楚,努力收斂了臉上笑意,“噔噔噔”跑出來,就是一聲驚呼。
“紫纖!你怎麼這幅裝扮?”
夏紫纖滿心穢氣,一臉一手的血,心裡正將千舟與馮嫂罵了千百遍。見安生回來,沒好氣地狠狠剜了她一眼。
“明知故問!”
安生瞠目結舌,滿是擔憂:“怎麼一身的血?是不是受傷了?你等著,我去叫我師父出來給你看看傷勢。”
安生不由分說,擰身就走。
夏紫纖如今這幅狼狽形容,哪裡還好意思見冷南弦?一把就將安生拽住了,氣惱道:“看什麼看,回去了!”
安生仍舊裝腔作勢:“受傷了可不能諱疾忌醫,我師父就在後院,你不是要見他嗎?”
“走!”
夏紫纖氣急敗壞,當先出了藥廬。
安生抿嘴,衝著廚房門口探頭探腦的千舟暗中豎了豎大拇指,也追了出去。
千舟添油加醋地追在後面揚聲喊:“一開鍋就燉好了,四小姐不留下來吃雞麼?”
夏紫纖這是吃了一個啞巴虧,心知肚明卻偏生髮作不得,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