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纖一聲驚叫,瞬間花容失色,整個人幾乎都跳起來,忙不迭地閃避,閉著眼睛雙手亂舞。
母雞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逃亡,被夏紫纖一聲驚天動地的驚叫又嚇了個半死,兩隻爪子使勁一蹬,從她頭頂上騰空飛過去,掉落幾根雞毛。
馮嫂一拍大腿:“千舟啊,快出來,雞飛了!”
“啥?”千舟手裡掂著燒火棍聞聲就竄了出來,那母雞恰如迴光返照,落地之後,仍舊沒頭蒼蠅一般四處亂撞,在原地一圈一圈地打轉,撲稜起一地雞毛。
“哎呀,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千舟裝模作樣地埋怨。
“給了一刀子,氣管都斷了,誰知道竟然還這麼大氣力,被掙脫了。”馮嫂懊惱地吩咐:“你手腳快,快些幫我捉住!”
千舟從一側追過來,擼胳膊挽袖子:“好傢伙,給你一刀子你還不老實,果真是禍害遺千年。”
“趕到我這裡來,讓我再給它一刀子解氣!”馮嫂一手揮舞著菜刀,一手叉腰而立。
“好嘞!”千舟痛快地應著,手裡燒火棍一挑,向回轟趕。
母雞再次受驚,兩腿一蹬,“撲稜稜”再次飛起來,依舊是向著夏紫纖的方向。
夏紫纖驚魂稍定,一抹臉,黏膩膩,熱乎乎,混合著腥味。還未反應過來,那罪魁禍首又去而復返,翅膀帶起一陣疾風。
千舟手裡的燒火棍也沒有閒著,朝著那母雞就抽了上去:“我讓你跑!”
這一竹竿,沒有打到母雞,反而劈頭蓋臉抽到了夏紫纖的頭上,立即髮髻散亂,鬢歪釵斜,臉上還蹭了炭灰。
“呀,對不住!”
千舟眼疾手快,截住母雞去路,馮嫂在對面閃躍騰挪,圍追堵截。
母雞也是欺軟怕硬,不敢招惹手持“利器”的安生與馮嫂,左衝右突出不去,兩腿拼命亂蹬,將氣灑在夏紫纖身上,雞毛掉落得到處都是,混合著雞血沾了夏紫纖一身。
而千舟手裡的燒火棍,就像長了眼睛一般,也沒少往夏紫纖身上招呼。
夏紫纖抱著頭,狼狽躲閃,嚇得眼睛都不敢睜。
兩人玩得不亦樂乎。
結果,那母雞不給力,禁不得驚嚇,一蹬腿,沒氣了。
千舟悻悻地丟下手裡燒火棍,怪責馮嫂:“上次我殺雞就是這般,揚了一院子雞血,讓公子將我一頓數落。你如何也攥不住?驚擾了四小姐,一會兒怕是也要挨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