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乾乾淨淨,仍舊還帶著餘溫。
沒人?
夏紫蕪與連婆子就是一愣,面面相覷。
安生上前一把就將人高馬大的連婆子拽開了,厲聲責問:“你們究竟想做什麼?”
長菁手裡掌著燈籠,夏紫蕪環視四周一眼,安生房間裡擺設寒酸,一覽無餘,哪裡有姦夫的影子?
她將目光轉向連婆子,連婆子也是一臉愕然:“不可能啊,適才婆子分明聽到有男人的聲音的!”
安生機警,頓時就明白過來連婆子話中的含義,憤憤地一口就唾在了她的臉上:“呸,這樣的混賬話你也敢亂說?胡說八道詆譭主子清白,還帶了這麼多人夜半三更地前來捉姦。你這樣的惡奴,簡直就是膽大包天!我們到我父親跟前評理去!”
安生畢竟是主子,連婆子縱然平日裡狗仗人勢囂張,也不敢以下犯上,更不敢鬧騰到夏員外跟前。她眼珠子一轉,就盯緊了安生黑洞洞的床下面。
夏紫蕪失了臉面,惱羞成怒,更是害怕被夏員外斥責,轉向連婆子,將所有的罪過盡數推諉到她的身上:“你挑撥離間,壞了我們姐妹們的情分,最好也能給我一個說法。”
“這......”連婆子眸光閃爍,驚慌地四處掃望。
安生故意向著身後瑟縮了一下,有些顯而易見的緊張。
連婆子冷笑一聲,一指床下:“二小姐敢不敢讓開,讓婆子看看床下?”
“憑什麼?”安生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抑制不住地輕顫,顯而易見地心虛害怕。
夏紫蕪見安生這幅形容,也疑心陡起:“你若是不怕,便只管坦坦蕩蕩地起來,讓我們看一眼,也好還你清白。”
安生色厲內荏強辯:“就算是官府抄家,還要有憑有據呢!你們夜半三更不由分說地闖進來,憑空汙衊,便要搜查,當我夏安生是好欺負的麼?”
夏紫蕪一聲冷笑:“你若是這般說,可就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明顯就是做賊心虛。”
安生一挺胸脯,明顯就是強弩之末:“笑話,我行得正坐得端......我有什麼好怕的?”
“既然不怕,便讓開!”
話音剛落,便聽到床下有輕微的響動,窸窸窣窣。眾人離得近,聽得清清楚楚!
安生驚慌地一跺腳,眼睛也向著床下飄去,似乎做賊心虛。
“是誰?出來!”夏紫蕪厲聲喝問。
人群頓時安靜下來,眾人全都看向床下,望向安生的目光閃爍著鄙夷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