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在遊畫廊,等著您呢。”
安塞爾不帶感情地點頭招呼,聽到“二哥”時,眼神不經意間地閃動了下,他“嗯”了一聲,穿過正放著吵人音樂的長廳,正準備從燈紅酒綠的鏡廊裡走過。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大廳裡帶著apha的資訊素突然爆炸開來,人群裡安靜了一秒隨後炸起恐慌,只有穿梭其間的機器人迅速伸出手給那apha打了一支抑制劑。
然而apha沒領情地躲開。
“安塞爾!老子可蹲到你了,我知道溫楚就在裡面,你給我把他叫出來。”一尊小泰山似的胖仔大手一拍冰冷的玻璃桌,惡聲惡氣地繼續說,“這是老子的地盤!他媽的溫楚那小子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也配?”
這句話一說完,在場好幾個黑衣裝扮的人都站了起來,在擁擠的人潮裡一下子變得鶴立雞群。
藍布巾看見自己旁邊的人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嚇了一跳急急忙忙躲到那燦金頭發的年輕人身邊去,還不忘近距離多看一眼,評價道:“嘿,你這黃毛哪裡染的,比黃影那小子好看多了。”
酒館負責人穿著一身藍衣,皺起眉頭正要說話,突然被安塞爾一擋。他原本要去遊畫廊,此刻卻轉了步子,低聲道:“不用去打擾二哥,我來解決。”
他的聲音低沉幾乎帶了點與相貌不符的溫柔,然而一轉身,安塞爾眼睛微微眯起,他打量最中間的apha兩秒忽然笑了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被趕出去的喪家犬啊。怎麼,外面的地盤不夠你撒尿了麼?”
apha面上怒氣明顯,卻也只一味壓低聲音:“溫楚不就靠著一張好臉把大哥迷得神魂顛倒嗎?讓他滾出來見我,不然我就把這兒的人都殺了,看他生意怎麼做下去!”
安塞爾:“都?”
安塞爾右手輕輕磨著自己腰間的槍,嘴角掠起一絲狠毒的笑:“您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尾音剛落,安塞爾抽槍,apha似乎早有預料,立馬劫持了自己身前的oega。
倒黴的oega看上去似乎被嚇壞了,不敢動彈一點,仰起頭急促地呼吸著,被館內的燈光一掃,倒發現是個十分靡麗的,尤其是被那一雙梨花帶雨的眼睛一看,大部分apha的保護欲都被激發出來了,然而安塞爾不為所動。
旁邊穿著青衣的管理員冷汗岑岑,眼看就要按下扳機,坐在角落裡的一個不起眼的人拿起來酒杯上水晶球的裝飾品,屈指一彈,所有人只覺得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等反應過來時,那處於中心的apha被不知名的東西砸中了手,痛得下意識地後撤一步正轉過頭去想看是誰,額頭突然一空,大腦宕機兩秒,淩厲的風才灌進眼眶裡,生澀得合不上眼。
後坐力太大,踉蹌一步往後倒去。
角落裡一顆不起眼的冰球四分五裂。
安塞爾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略微偏頭看向角落裡,只看見一個正在喝酒穿著破衣的年輕apha。
旁邊的藍布巾還以為蠍哥看的是自己,緊張得不得了。
“怎麼辦,蠍哥看我了。”藍布巾喃喃自語,“不知道蠍哥還記不記得我,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常客。”
年輕的apha聽了差點笑出聲來,感情這藍老頭是個二十歲青年人的唯粉。
“他沒看你呢,要看也是看亂黨啊。”年輕人一說這話,緊張的瞬間變成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