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有些吃味——真的很喜歡這個“傅錦書”啊,明明如此心動卻還要恪守君子禮儀。
都說人族貪婪成性,輕易就能被慾望驅使,或貪財好色,或自私狹隘。可衛雲禪其人,倒有幾分意思,慾望已經分明,卻能將慾望掩蓋下去。
真有這般好?
夢笙不信。
吹滅蠟燭,衛雲禪帶著一身微涼的水汽上了床。
“傅錦書”一如既往地往他懷裡貼過來,衛雲禪張開手臂將他摟住,用跟他聊天的方式轉移注意力:“這幾日在山莊做了些什麼?”
夢笙在他手心緩緩寫:【吃喝玩樂。】
簡單的四個字,但確實是傅錦書能做出來的事情,不然還能指望他看書寫字不成?
回答是沒什麼問題,可衛雲禪心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他不動聲色地收回手,改為握住“傅錦書”的手腕,撩開了對方的袖子。
——露出了那一道花瓣傷疤。
夢笙對他的動作不明所以,只以為他想跟自己“親熱”,因為他在傅錦書的意識中可看見過衛雲禪舔咬這塊傷疤的情景。
傅錦書不懂這個動作飽含的情慾之意,夢笙卻能明白。
他主動地把手臂挪到衛雲禪唇邊,試圖用另一隻手臂撐在床上,然後趴到衛雲禪身上去。
可剛剛還對他主動摟抱的男人,瞬間鉗制住了他的手,翻身而起。
拉開了一段距離。
夢笙以為他看出了什麼“破綻”,手已經暗暗蓄力,擎等著若是衛雲禪說出質疑的話後就攻向他。
可衛雲禪只是穿好鞋子,神色如常地說:“我去方便一下,你先睡,蓋好被子。”
夢笙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竟拿不準他的意思。
——是發現了,還是沒發現?
他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傷疤,分明這傷口和傅錦書身上的一模一樣,理應不會出現問題才對。
且等衛雲禪回來,再試探試探便知。
可這一夜,衛雲禪並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