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從新一心都撲在自己的政績之中,根本沒成家的打算,更不在意那劉家小姐毀了約的事情。
而趙康逸也不喜歡那個劉家小姐,說到底,這場說親裡邊,趙家真正在意和高興的其實只有見錢眼開的趙墉德和林娘子。
趙從新將手中準備的賀禮遞與衛家的小廝,小廝恭恭敬敬地接過並清點記錄在本子上。
跟隨另一名小廝進了府,衛府太大了,他們光是從門口走到操辦宴席的地方就用了不少時間。
趙墉德官位不高不低,坐的位置也便不前不後。身旁有同僚攜家眷落座,自然而然地就攀談了起來。
趙康逸坐了一會兒,告知了趙墉德後,便起身去找溷軒如廁。
實際上只是想四處走走,透透氣。
不知不覺他便繞到了一處後院,今日衛府來了太多賓客,趙康逸待的這個地方難得清靜。
“這位公子,你的執念很重。”
身後傳來一道喑啞的男聲。
趙康逸回頭,只見一個穿著僧袍的和尚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
對方瘦骨嶙峋,寬大的僧袍套在身上,空空蕩蕩。那張臉更是蒼白詭異,純黑的瞳孔看得人毛骨悚然。
一點也沒有僧人身上清淨無染的氣質。
趙康逸蹙著眉,警惕地看著他,試探地問:“大師是想化解我的執念?”
僧人眼底有幾分蠢蠢欲動的癲狂。
“不,公子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是,想和公子做個交易。”
趙康逸擺手拒絕:“我並沒有想和大師交易的想法,大師請回吧。”
僧人的聲音如同鬼魅,帶著無盡的誘惑力:“若是我能讓公子的執念成真呢?”
執念成真。
趙康逸吞嚥了一下唾沫,看著僧人:“那大師……要什麼?”
“執念,你的執念真的太美味了。”
僧人舔了舔下唇,神情間有幾分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