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書見他說得一本正經,將信將疑地問:“是這樣嗎?”
衛雲禪信誓旦旦:“當然。你是妖精,對凡人之間的事情定然沒有我瞭解。”
這話倒是不假。
傅錦書深以為然,便乖乖地“哦”了一聲,隨後貼過去,又好奇地問:“那我什麼時候才會跟你一樣呢?”
他貼得太近,夏衫又薄,沐浴之後的淡香格外明顯。衛雲禪喉結滑動,撇開目光:“這個說不準,每個人情況不一樣。”
既然聊到這個了,衛雲禪便跟他提要求:“以後不可以在睡覺的時候這樣做了。”
傅錦書睜著一雙杏眼,表情無辜:“可是我不這樣做,就老會被你戳著啊。”
衛雲禪無言以對:“……”
這件事最後還是不了了之,而每天早晨喝一大杯涼茶已經逐漸成了衛雲禪的習慣之一。
隨著衛雲禪生辰的臨近,傅錦書也琢磨著為他準備一份生辰賀禮。可是他去集市逛了幾天,沒有一樣東西能入得了他的眼。而且,玉石瑪瑙之類的東西,衛雲禪也向來不缺。
一直到生辰的前一日,傅錦書才總算選了一個自己滿意的東西,就等著明日送予衛雲禪了。
衛雲禪知道他這幾日總是早出晚歸,心中猜到他應該是在給自己準備生辰賀禮。且看他從愁容滿面到今夜的眉目舒展,衛雲禪就知道他已經選好了滿意的物品。
這還是衛雲禪第一次這麼期待收到一份賀禮。
翌日一早,丫鬟便來為衛雲禪梳洗打扮。和傅錦書生辰的裝扮不同,衛雲禪只是換上了更華貴的紅色錦袍和金冠,其餘的什麼粉膏、唇脂,一點也沒用上。
因為衛雲禪是絕不肯在臉上塗脂抹粉的,哪怕很多權貴子弟在出席重要場合時都會藉此來略微修飾一下容貌,增添一點氣色。
等他換好衣裳,傅錦書仰頭看他,滿眼都是欣賞之色,可他胸無點墨,也想不出什麼生動的詞彙,只真心實意地誇了一句:“好看。”
衛雲禪不輕不重地戳了戳他眉心的紅痣,唇邊漾著一點笑意:“油嘴滑舌。”
還有半個時辰,衛雲禪的生辰慶典就要開始了。
一輛輛馬車停在了衛府門口,小廝們在門口迎接賓客,有的負責接管記錄賓客送來的賀禮,有的負責給賓客引路。
趙墉德一家四口相繼從馬車上下來,按照勻梁的規矩,妾室是不能跟隨丈夫出席重要場合的。所以,即使趙墉德更寵妾室林娘子,也只是帶了自己的庶子趙康逸出來。白夫人和趙從新都是不爭不搶的性子,對此也不會說什麼。
前幾日趙康逸和劉家小姐說親這事,本來一開始定的人就是趙從新。結果林娘子非要橫插一腳,把趙康逸給叫了回來。
只因為那劉家小姐家境殷實,林娘子就想把這“良緣”搶到自己兒子頭上。
白夫人自個兒就是富戶出身,根本不屑與她計較,她見過那個劉家小姐一面,反倒覺得對方配不上自己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