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暮緊張地貼在了身後的門板上,動是確實沒動,但人已經僵硬了。
沒有分寸的手因為看不見而在身上胡亂摸索,即便隔著衣物,那隻手也不像是在檢查,更像是刻意的、撩人的,在撥動他心絃。
“醫師……”鍾暮喉間壓著低低隱忍的聲音,一把抓住了木禾的手,制止了他的胡亂撩火行為。
他目光灼灼地望著眼前之人。
木禾看不見太多,只能依靠眼前之人的反饋而捕捉對方的情緒,他的每一分呼吸,每一句話裡透出來的情緒,都是重要的反饋。
可鍾暮看得見,能夠清晰地捕捉到木禾每一秒的模樣。
“醫師剛洗完澡嗎?”鍾暮勾過木禾溼漉漉的長髮,順勢幫他扣上了沒有扣好而雪白一片的領口,“我先幫醫師擦乾頭髮吧,一會兒你再檢查。”
屋內燭火幽暗,眼前之人溼漉漉地透著一股楚楚可憐,這一塌糊塗沒有防備的模樣簡直是在挑戰他的忍耐極限。
又怕醫師不喜歡,只能先出聲叫停了。
“哦……也行吧。”木禾的聲音懶倦,聽上去還有些失望,但這一絲的情緒也只有那麼一瞬間,隨即他又恢復那副溫和笑意的模樣,安靜地被鍾暮牽回去坐下,坐在那兒任由鍾暮幫他打理著長髮。
整個擦乾頭髮的過程,木禾都將那個小小的鐘暮布偶把玩在掌心裡,捏捏碰碰,又放在臉頰邊蹭蹭,看得身後的鐘暮非常眼紅。
有那麼一瞬間,他好想跟那小破布偶共感,他也好想被醫師捧在手心裡親親。
鍾暮嫉妒得快把手裡的毛巾擰成麻花了。
“最近很忙嗎?”聽到身後的人安靜下去,幾乎沒有散發出太多他可捕捉的資訊,木禾又緩緩開口自己提了個話題。
“嗯!我想快點兒通關掉中級副本,這樣就能隨時隨地的來這個副本找醫師了!”鍾暮點頭,時不時瞥一眼布偶又繼續擦頭髮。
“原來是這樣。”木禾眯起眼眸,原來是為了他在忙碌,為了能自由的見面,非常努力地通關,真是耿直可愛的小孩。
想著,木禾低頭,想要再親親掌心裡的可愛布偶。
身後忽地伸來一隻手,攔在了他跟布偶之間。
鍾暮猶猶豫豫地道:“醫師……你、你可以直接親我的……”
木禾微怔,鍾暮就已經俯身下來在木禾的唇邊小啄了一口,然後光速退開,有些結結巴巴地道:“我、我就在這兒呢……醫師……下次能不能別親它……親我。”
那蜻蜓點水一般的吻過於輕淺,木禾都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離開了。
他緩緩地伸手撫上自己的唇,在幽暗的燭火之中若有所思,“這不對吧……”
“不對嗎?”鍾暮一瞬間變得緊張起來,他可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上去親了一下,難道被醫師討厭了嗎?
木禾輕輕點觸著自己被親吻的唇邊,“剛剛那是親布偶的吻,我們之間,我們這種綁了紅線又有定情信物的關係,應該不止是這樣的吧?”
鍾暮呼吸急促起來,耳根變得變得通紅。
他眼神閃躲,在整個屋子裡四處飄,“我可以……可以跟醫師用那樣的親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