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一閃。
房樑上的人落在了樓梯上。
“看清了?”戰北辰說著,舉起手,手中拿著一個黑色的物件,“我是戰北辰,我手中的,就是判官親賜的令牌。”
“張添,我喊你,你若不信,就應一聲,看看這道令牌能否取你性命!”
說著,戰北辰高舉手中的黑色物件,居高臨下地看著大堂的人。
張文竹抿了抿唇。
趁著裡面的人注意力都在戰北辰身上,悄無聲息地退後,隱在衙役的背後,先行出了驛站。
大堂光線突然昏暗,張添眯著眼睛也看不清那黑色物件是什麼。
只覺得其中透著詭異。
想問問兒子,一回頭,張文竹不知道去哪兒了。
莫名就不敢吭氣了,用手肘頂了一下自己身邊的衙役,“應一聲。”
衙役欲哭無淚。
無奈,郡守大人親自發話,他只能吭了一聲:
“誒!”
“呯——”
衙役只覺得那“鬼”的手中令牌發出一道火光,隨著一聲巨響,在自己腳邊炸裂開來。
驛站大堂的青石板崩裂,碎石子崩了他一臉。
“娘啊……”
衙役腿軟,諾諾地喊娘。
張添也驚住了,帶著狐疑和驚恐地看著樓梯上的人。
“大人,這怕是真的妖邪,我瞧了半天,都沒有身影的。”
一個衙役過來,小聲說道。
“是啊,大人,這種事情,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
“如果是人,我們拿下帶走就行,如果真是地府還陽的,都不知道是我們拿人還是人拿我們……”
衙役們紛紛打起了退堂鼓。
不過張添沒有動,他們也不好先走。
戰北辰見底下的人都鬆動了,再接再厲,指著那個腳邊石板被炸裂的衙役說:“你不是郡守。”
“我這令牌自有識人的本事,不傷無辜,打你腳下已是懲戒,”戰北辰又舉起手中的黑色物事,“說,你們誰是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