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老舊,門窗也老舊,一開一關,發出讓人牙酸的聲響。
幾個膽子小的衙役立時縮回了步子,警惕地望著聲音傳來的地方。
好一會兒,還是沒有人出現。
“哼,裝神弄鬼的,怕什麼!”張添有些冒火。
一隊犯人而已,怎麼就把他的衙役給嚇得後退了?
張添一把抽出身邊衙役的佩刀,自己一馬當先,正要往樓梯上走。
“站住。”
一個男子懶洋洋地聲音傳來。
眾人抬眼一看,這才發現在驛站大堂的房樑上,橫躺著一個男子。
不是別人,正是戰北辰。
“張添,你縱容妻舅在郡裡橫行霸道,不約束還反過來捉拿無辜之人,你有罪!”
張添瞪著眼睛。
“本官有沒有罪,需要你一個人犯來審判?”
戰北辰半張臉都隱在昏暗的房樑上端,臉色顯得尤為陰森。
“我是已死之人。”
“大戰中我枉死下了黃泉,放不下這凡間事,蒙判官伸冤,讓我執地府令牌,來凡間捉拿行惡事之人。”
張添嘴角一抽,“有本事你下來,本官可不信什麼地府……”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身旁的張文竹截了過去,問道:“你是戰家的大公子還是二公子?”
戰北辰看了他一眼,“我乃戰二公子,北辰。”
張文竹默默點頭,轉頭和張添說道:“爹,這戰北辰之前確實死在和番邦那一戰中。”
“這驛站有古怪,我們還是先行離開?”
張添哪裡肯聽,往地上呸了一口。
“戰北辰是死了,這裡的這個,怕不是還活著的那個三公子假扮的吧?”
話音落下,突然,四下突然暗了下來。
張添就算再不信,也默默嚥了口口水。
四下,桀桀怪笑響起。
衙役們慌的一批,立刻拉著身邊的人,只想把自己往隊伍中間塞去。
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