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香拜佛來。”
在後面等待了許久的眾人,這才過來,都在跪墊上跪坐好。
三叩九拜,然後上香。
祈願時,嚴鬱蘭暫時沒有什麼困擾,隨意許了個願,希望自己能去國外那所心儀的藝術院校,然後祈求全家平安。
一睜眼,嚴鬱蘭側頭看去,大家都閉著眼,還在默唸著自己的願望。
一眾低垂的腦袋裡,唯有嚴繼堯不知何時抬起了頭來,脊背挺直地跪在墊子上,正看著菩薩莊嚴肅穆的塑像。
他面容平靜,目光從容。
嚴鬱蘭無法抑制地暗自揣測著——他剛剛許下了一個什麼樣的願望?
會比自己所求的更簡短扼要?
或者說,他壓根就沒有過許願之舉?
所有的儀式都完成後,一家人吃過午飯,又開始抄經、轉經。
讓嚴鬱蘭痛苦枯燥的一個下午過去後,終於迎來了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
她回到廂房玩著手機,和朋友們吐槽著自己在幹什麼,然後立刻舉著手機走出廂房給朋友們拍照。
剛從走廊裡進到院裡,準備拍攝那棵漂亮的銀杏樹,嚴鬱蘭餘光卻瞥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她迅速側頭看去,看見了一個一閃而過的側臉。
“俞哥?”
嚴鬱蘭有些困惑,往那邊走了幾步。
果真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
“你確定看見的是俞式禮?”
馬喻才眸光立刻沉了下來。
嚴鬱蘭點點頭,“是,而且晚上大家都在大殿裡參拜的時候,那個時候……我也看見他了。”
“他在幹什麼?”
“……他來給爸爸送資料,然後就不見了。”
“好好,謝謝你,鬱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