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頭看向馬喻才:“我…是誰?”
馬喻才呆住,半晌從喉嚨裡擠出一聲:“哈?”
嚴繼堯沒說話,還是直勾勾盯著馬喻才。
馬喻才試探性地搬用了某度的介紹:
“嚴繼堯,年輕企業家,享年……29歲?”
說到29歲時嚴繼堯有了反應,又低頭看了眼自己黑霧繚繞的手,雙指搓了搓擦不掉的血跡,略顯困惑的目光投向馬喻才:
“剛才…那個人,是、誰?”
馬喻才看著嚴繼堯,想要確認他是不是在耍自己。
記憶中依稀有路青餘說過嚴繼堯被詛咒了,可能的確不記得生前的事情了。
馬喻才醍醐灌頂。對啊!嚴繼堯要是記得生前的事情,在確認自己能看見他之後,估計第一件事就是把他死前的來龍去脈都講清楚了逼著自己去破案。
“你什麼也不記得了?”
嚴繼堯搖頭。
馬喻才換了個問法:“你還記得什麼?”
“我…死了…”
馬喻才:……呵。
多稀奇吶,鬼知道自己死了。
壞了。失憶的霸總還能叫霸總嗎?除了一身霸道的壞脾性啥也沒有!
馬喻才深吸一口氣,安慰自己。
罷了罷了,早就料到了。打從第一次見面開始,這家夥就啥有用的也沒說,動不動就是“車禍”,“幫我”,“滾”,或者幹脆溝通不了,估計就記得這些了。比起爭氣的姜雨來,他就是一個一問三不知的不合格冤鬼。
但是馬喻才也只敢在腹內誹謗他,死死捂在腦子裡一句也不敢說出口,片刻後,馬喻才扯出一絲僵硬的笑意:
“剛才那個人,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嚴鬱秋。”
說到嚴鬱秋時,嚴繼堯是有反應的,放在膝頭的手攥緊了衣服。
馬喻才默默注意著,又給他介紹了自己家裡的人,一一說過去,還是說到嚴鬱秋的反應最大。
難道這就是兇手?馬喻才記下了。
遇到非專業問題,得找外援,但是外援現在聯系不到,不知道跑到哪座沒訊號的山上去了,電話也打不通,馬喻才無奈放棄,關了手機對還坐在原位置的嚴繼堯道:
“你想起什麼記得跟我講,我才能幫——”
話還沒說完,馬喻才就看見嚴繼堯又前傾身子,一看見嚴繼堯這個動作馬喻才就知道他要幹什麼,預感大事不妙,往後撤了一下 。
但鬼的行動力不是普通人類能猜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