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麼說你也有苦衷?”
趙建國敷衍地問了一句,隨即轉頭看了看自己的愛車。
劉映霞鄭重其事地發出警告:“求求你別再看了好嗎?再看我就不客氣了,你好好地跟我說話不行嗎?難道我會吃了你不成?”
趙建國耐著『性』子,不再回頭看車。他表情木訥而呆傻地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之中,“嘿嘿,你看我賺來的腳踏車,老漂亮了。”
劉映霞氣得花容失『色』,她氣呼呼地跺腳走了。趙建國並沒意識到自己把對方氣跑了,自顧回頭看著已經被他擦得油光華亮的車子。
他的頂頭上司李拜武趾高氣揚地從辦公室裡衝了出來,把那個叼在嘴裡的口哨吹得震天響,催促道:“弟兄們,開工啦開工啦!今天的事兒挺多,每件都是大事!每個人都打起精神,早點幹完早點下班。”
拎包打雜的苦工們各自衝上自己的工作崗位,開始分發和整理郵件。趙建國得意洋洋地蹬上腳踏車,揹著提包揚長而去。
申城郊外,一片荒無人煙的原野之中,矗立幾座破爛不堪的房子。
西北站長劉佔元和他的手下陸軒等人站在荒野上觀察周邊的地形。申城站副站長劉嚴冬手裡握著一架望遠鏡檢視周圍的動靜。
他們在高聳的水塔頂部,在廢棄的樓房視窗,在茂密的小樹林裡,在低矮的地溝旁邊,以及每個事先安排好的監視點,都埋伏了狙擊手。
偵查許久的劉嚴冬終於放下望遠鏡,胸有成竹地跑到常遇春的身旁,向對方彙報自己所看到的情況。這麼大的陣勢讓他有些心安理得。
申城站長常遇春所站立的位置距離劉佔元不過十幾步之遙,兩人甚至可以遙相呼應。按照慣例,劉震天到來之時,他們兩個必須上前迎接。
可是現在,他們所面對的卻是一條空曠無比的公路。狂風席捲著滿地的落葉,蕭瑟而又淒涼,看似永遠不會有人開車過來。
劉嚴冬湊到常遇春跟前,壓低嗓門,小聲地問:“站長,司令這次突然到訪,對咱們來說,恐怕凶多吉少吧?”
常遇春怔怔入神,他答非所問地嘀咕,“眼下多事之秋,讓人不勝其煩。幹咱們這行,說不定哪天就會掉腦袋。現在不管什麼事兒都令人深感不安。”
他轉頭看了看前面站在馬路中間的劉佔元,接著說道:“也許對他來說是好事一樁。畢竟這兩天,他幾乎沒合過眼。”
劉嚴冬隨即嬉笑道:“可是現在,他看起來精神很好啊!”
常遇春陰陽怪氣地笑了:“咱們軍統內部曾經有人傳言,說他是司令情『婦』所生的兒子。不想這話竟然傳到他耳朵裡,他居然沒把那個胡說八道的傢伙大卸八塊。也許他也希望自己是司令的親生兒子吧。”
劉嚴冬苦笑道:“陸軒跟我說,自從他殺死共黨那個老傢伙之後,就再也沒有睡過一次安穩覺。”
兩人談笑間,劉佔元忽然回頭看了一眼。他們連忙低頭沉默,非常友好地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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