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姓氏,非貴族子弟,非姓氏傳承者,很多都是以單名相稱。
“他們為何不至?”
“牙的任務,只是夜間整理典籍,看守諸室,白天並不會過來。至於陳,他,他沉迷於觀書,可能還不知道大人過來。”
姬考目光掃了一眼那位答話之人:“你叫什麼名字?所任何職?”
“稟大人,我名施家,暫為作冊副史。”
姬考點了點頭,所謂作冊副史,也就是除他之外,這裡最大的了,為眾內史之長。
“你等可曾將我過來之事,通知那位名陳的小吏?”
“已經通知了。”
聽到這話,姬考頓時眼睛一眯:“哦,那他還是沒有過來?”
“許是沉迷於觀書,未曾聽到吧?”
作冊副史施家,為陳開脫說道。
“走,帶我過去,看看那位沉迷觀書的陳,到底有多入迷?”
姬考不是他父親姬昌,能夠依靠時間與德行讓所有人歸心。這典藏室不是他的東西,他只是一個過客,需要在其中汲取所需的一切。
至於歸心什麼的,他不想考慮,他只需要在其中立威,讓沒人敢打擾自己。否則的話,諸事繁雜,還怎麼翻看典籍,以助修行啊。
“大人,要不還是算了吧。”
一邊的施家,連忙在一邊相勸。
“是啊,大人,還是就此算了吧。”
其他的內史,一個個也都這麼說,臉色似乎頗有急色。
一個人這麼說,姬考或許不會理會,但是所有人都這麼說,姬考就開始疑惑了。
“為什麼?”
他相信,眾人勸他,絕不是因為那名叫陳的內史,極會做人,眾人都與他交好的原因。因為一個會做人。甚至面面俱到的人,是不可能會在上司剛來的時候,就衝著上司示威的。
“陳,他,他是一個巫祝,會巫法,我們擔心大人您的安全啊。”
要是一個普通內史去找陳的麻煩,他們才不會多管。但是姬考過去就不同了,萬一起了衝突,姬考吃虧了,陛下要是責怪下來,他們可是要跟著倒黴的。
雖然,以武乙陛下那般目光遠大之人,不怎麼會注意到典藏室之中的小事,但是還是要以防萬一啊。
“哦,竟然還是一位巫祝,那我就更要見見看了。”
姬考目光微動,伏了伏自己頭上破舊的冠帽,又按了按腰間的長劍,大踏步朝裡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