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的工人,依舊在忙碌著。
許舒和工人們招呼一聲,便進了南廂房。
才進門,險些被灼灼的熱氣和刺鼻的藥味,衝個跟頭。
八九平的房間,吊著個昏黃的燈泡,裡面架了地鍋,湯桶,案臺,不像是練功房,倒像是殺豬現場。
若是段闊海圍上圍裙,再拿把殺豬刀,許舒一準兒掉頭就跑。
“衣服脫了,跳進去。”
許舒依言照辦,身子沒入湯桶,四五十度的溫度,很舒服,面板傳來微微的刺痛,有一種別樣的爽感。
浸泡持續了十餘分鐘,許舒忽覺心跳加快,面紅耳赤,刺痛感越來越劇烈,數處動脈劇烈跳動。
許舒心裡煩悶至極,眼見便要堅持不住,綠戒散發出熟悉的冰涼襲來。
“撐不撐得住?”
段闊海雙目放光,許舒堅持的時間,遠比他預料的要長。
“是不是堅持越久越好?”
綠戒發威,許舒心裡踏實多了。
“那是自然,我現在是用藥浴,來刺激你的筋絡和骨骼,催壯你的氣血。
普通人初次浸泡,很難堅持你一半的時間,你小子倒是天賦異稟。”
“那我再抗一抗。”
許舒盤膝坐下,藥水沒過嘴巴,只露出鼻孔在外。
又一刻鐘過去,許舒還在堅持,段闊海驚訝不已,生怕許舒憋出個好壞,“躺案臺上來。”
許舒長呼一口氣,跨出浴桶,段闊海驚恐地發現,他周身的動脈都在劇烈跳動。
“你,你……”
段闊海瞪圓了眼睛,這種異象前所未見,普通人這樣,早暴體而亡了。
他趕緊拉過許舒,按倒在案臺上,雙掌急揮,時如開山,時如打牛,時如切菜,時如插秧,在許舒背上飛速遊走。
一番操作持續近半個小時,段闊海滿頭大汗,面色殷紅如血。
許舒渾身舒服地直哼哼,周身的動脈終於不再跳動。
段闊海抱著罐頭瓶茶杯,連幹好幾杯茶水,“接著泡,這次我要加量,看看你小子的極限到底在哪裡。
常人一處動脈跳動,就難以維持,你小子氣血奔湧如沸,竟還能抗,真是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