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聯盟征討朱溫那狗賊,孤與那小子,倒又是想到一塊去了...大唐中土,孤能爭得,你與諸國諸鎮也能去爭。甚至本來也只得任由劉仁恭那廝割據燕地,無論咱們是敵是友,也決計不能讓塞外族類有可乘之機。
不過你暗中做得那些伎倆,孤已大概清楚。說到底直至這天下注定也只能有一個帝君,你不會臣服於孤,孤也絕對不可能對你俯首稱臣,到底還是一山不容二虎...孤倒不記恨你,可是到了國無二主的時候,你我之間,也終究不免要決出個勝負雌雄吧......
李克用思付著,也不由的想出了神。謹侯在李克用身後的李嗣源等了半響,也不見他義父回個動靜,便疑惑的走上過去打量,卻見方才還霸氣外露、揮斥方遒的李克用只是靜靜的矗立著,渾身也再無那股跋扈氣息,這個時候的他只是一個沉思的老者,而默然不語......
而已經距離雲州東城設宴會盟的大帳十里開外,滾滾奔騰東進的浩大騎陣當中。身為司掌契丹諸部軍政大事的于越身邊心腹耶律曷魯,也時不時擔憂的把眼朝旁望去,因為自打從李克用設下的大帳離去之後,阿保機便已是臉色鐵青,賓士途中,也是面沉如水。
畢竟以阿保機如今的身份,在契丹諸帳聯盟當中不止名分上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實際把持的權力,也已超過了部落聯盟首領痕德堇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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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行前來刻意向晉王示好,李克用雖然痛快的答應與阿保機結為兄弟,可是那副頤指氣使的做派,也都透著一股威逼命令的意味。以阿保機如今的身份,大老遠的主動前來與晉王會晤,結果被當面責令放棄能夠爭取到的天大利益,阿保機當然也已是怒火中燒。
然而又過了一陣,阿保機的面色漸漸舒緩開來,他突然放聲大笑,並感慨言道:
“也難怪李克用稱霸河東,在中土雄踞一方,那般氣概果然時一代雄主,只可惜至少眼下而言...我契丹的確還尚不及晉國,這一段時日內,暫且便由得他蠻橫!”
耶律曷魯見狀也終於鬆了一口氣,他立刻說道:
“看來晉王雖是沙陀裔出身,卻與當初唐朝漢人一般心思,這多少年來,中土明明一直都不曾太平過,可是他們之間打打殺殺,卻容不得我們的族人能遷徙到南面富庶的疆土,好像我契丹人註定只能守著塞北苦寒之地過活!
但兄長曾說過,漢人那句話說的很有道理:能屈能伸,方能成就霸業。而您眼下的顧慮,我當然明白,只是如今晉王李克用...尤其還有那魏帝李天衢也強加干涉,我等的確招惹不得。
畢竟黑車子室韋、女真...以及東面的渤海國還還尚未征服。這一次雖然無法立足於中土燕地,可是燕國內亂,對我契丹本來就是意外之喜。如今既然沒有機會南顧燕地,仍是按先前的謀劃行事即可。”
胯下而馬兒揚蹄馳騁,阿保機的身軀不停顛簸,而他卻沉吟思索著,片刻過後,忽的又長聲說道:
“塞外諸族各部,縱然一時征服兼併,但也不一定就會為我契丹後世子孫爭來世世代代的基業。遙想先祖八部會盟,那都已經是中土晉朝...呵,還不是李克用那沙陀漢的晉國,而是迄今都五百多年前的事了。
期間中土歷朝興衰,可是契丹諸帳,長久以來不還是要被外族統治?哪怕時至今日,唐朝亡了,我契丹雖逐步壯大,可卻仍不得不受魏、晉等國脅迫...說到底我契丹諸部,不但要有自己的家、自己的部落、自己的族裔......更要有自己的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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