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不上廣祿這副模樣,直接道:“閉嘴吧。”
廣祿緊張的抿了抿嘴,不敢再多說一言。
接下來,便是按部就班的來。
文寇恭敬的報了名字。
“草民文寇,為六年前新科狀元廣祿而來。”
如此簡單直接。
皇帝都是驚異,眉毛都挑了起來。
不愧是他看上的人,單刀直入直切重點。
可文寇這句話,扔進朝堂裡一下就炸了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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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還只是廣祿並不會如此,畢竟他們心裡都有成算,可若是說起六年前的科舉,這牽扯可大了去了。
六年前,主持科舉的,可是承德公魏壑。
而當年刑部出了好幾件大案,這事便落到了禮部尚書的頭上,而前禮部尚書,死的時候與大殿下和承德公都有牽扯。
文寇這是要搞大事啊!
而一些沒有腦子的,想明白其中牽扯之後,壓根沒深思文寇獨自一人無權無勢如何敢敲響鳴角鼓,要麼手中有確實證據,要麼,便是既又證據,又有靠山。
這事,八成是有人示意。
最重要的事,既然敢捅到皇帝這,這證據,必然是真的。
“放肆!你一介布衣誰給你的膽子在陛下面前信口胡言!”先前應聲的朱大人跳出開斥責文寇。
他說完,見自己的話沒有受到贊同,不由得左右看了看,見同僚們都低著頭恨不得縮小自己的存在感,頓時覺得不妙,可這時候,話已經說出去了,如何能收回來,便只能硬著頭皮站著。
文寇都不帶搭理他的。
又扣了一首,擲地有聲的道:“草民文寇,定州城岷縣人士,與景年三月參加……”
景為年號。
朝堂內一時間只有文寇條理清晰重若泰山的話語,一字一句,有理有據,當聽到他參加科舉一路進了帝京住進了客棧,朝堂內的人都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想法,畢竟文寇上來就指名道姓說了狀元廣祿,所奏之事必然是與科舉有關係的。
接著是‘勉強’過關,到後來的‘落榜’,至心灰意冷,文寇的語氣也有了變化,似是想起當初的心情,如今又知曉了真相,說起來倒是帶著幾分嘲笑的意味。
朝堂的官員們心有慼慼焉,大致猜測出了接下來的內容,無外乎狸貓換太子之類的事情,這事要是擱在自己身上,非得氣炸了不可。
十年寒窗苦讀,到頭來給他人做了嫁衣。
可令官員們意想不到的是,廣祿竟然還能更加的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