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能確定!萬一……萬一這一次她……”卡梅拉倔強地撐圓雙目,淚水就在裡面打轉。
路西法在陣痛間隙拍拍她的手背說:“去吧,他說得對,我需要自己一個人待會兒。”
娜塔莎:“我留下,我有接生經驗,我保證她沒事。”
晦天使終於站起來,被約書亞拽出王座廳,米諾陶斯在他們身後重重落了鎖。
王座廳內終於安靜下來,路西法抬起她那雙因為疼痛而霧氣迷濛的眼睛看著娜塔莎。
“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我呢?”
娜塔莎:“那怎麼辦,總不能叫你難産致死,一屍兩命,我們空手而歸,被人看笑話。現在幫你一把,至少回去還可以吹吹牛。”
路西法哀哀地擠出一個笑,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拉我一把,扶我到裡面去。我不想在大廳裡生孩子。”
女特工低頭讓她環住脖子,兩手托起她的腰。剛一用力,陣痛又回來了,路西法像條在灘塗上垂死掙紮的魚,將自己丟擲去,重重摔落在地。
後背磕到臺階,卻根本感覺不到疼。一個生命即將出世,破開她的身體,像是破開一層礙事的包裝,冰冷的黑玉臺階是她産床,又或許,會成為她的水晶棺……
“操,還沒有出來嗎?”
娜塔莎拿起桌上的酒,匆匆將每根手指淋灑個透,在她兩腿之間跪下,彎腰將手伸進她裙下。
“只有四指,還沒全開。”
“快給我喝一口!”
路西法赤銅色的眼睛死死盯住她手中剩下的半杯酒,兩片失血的嘴唇打著顫。
娜塔莎將酒杯藏到身後:“你現在不能喝酒,我需要你保持清醒,保留體力。”
黑爾女王痛苦地將臉扭向一邊,脖頸上暴起青筋,和濕漉漉的發絲糾結在一塊兒。
她放在肚子上的手慢慢捏緊,指甲將裙子揉成一團,嵌進肉裡。
她用一種低沉到咬牙切齒的聲音說:“孩子,你給我聽著,如果你再不出來,我就把你悶死在裡頭,我說到做到!”
“嘖嘖嘖,這麼狠嗎?孩子被你嚇得更不敢出來了。”
路西法瞪她一眼:“告訴我,你生過孩子嗎?”
娜塔莎搖頭。
“既然自己沒生過,怎麼知道該做什麼?”
“喂,好容易讓你消停一會兒,不抓緊時間休息,反而跟我東拉西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