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是傷的女人畏縮的匍匐在他腳下,動都不敢動一下,只是抱著自己瑟瑟發抖。
寧言沒有想到,再見沈蔓芝竟然會是這樣的情景。
老頭手邊有一個工具箱,似是馬鞭打累了,扔掉手裡的馬鞭後,又從工具箱中拿了一根錐子,狠狠的往沈蔓芝身上刺。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的整個空間。
再接下來就是菸頭,腥紅的菸頭落在沈蔓芝身上,寧言似乎都能聽到“刺啦”的響聲。
不等寧言發問,顧墨嘯便主動的為她解開了疑惑:“這是顧家上任家主,也是我母親的父親,有嚴重的暴力傾向,年紀越大越是嚴重,甚至還有狂躁症,我就讓沈蔓芝過來照顧他。”
他對自己外公的稱呼是母親的父親,可見彼此之間關係之惡劣。
讓沈蔓芝這樣活著,無異於生不如死。
顧墨嘯沒有隱瞞她的意思,但神情間有些隱晦:“你看到的只是一部分,至於晚上人家在私密空間的事情,我就不方便帶你去看了,怕會髒了你的眼,也怕會讓你噁心。”
雖然他什麼都沒有說,但寧晴卻已經想到了。
“顧老頭的幾個兒子,全都是嗜血成性的惡魔,為了老頭手裡的那點財產,他們自已自相殘殺了多年,如今冒出來這麼一個女人,而且還成了他們的合法繼母,你覺得他們會放過沈蔓芝嗎?”
難怪當時靳夜寒會特意去督促寧成輝和沈蔓芝火速辦了離婚手續。
她聽到顧墨嘯說:“老頭對什麼都不管不問,但就是喜歡折磨女人,喜歡聽她們淒厲的慘叫,這對沈蔓芝來說也是最好的歸宿。”
他當然不會告訴寧言,顧老頭的心理之所以會變得如此扭曲,全都是他搶奪家主之位時一手造成的,老頭是在用這種方式發洩心底的憤懣,也是在發洩對他的仇恨。
這對沈蔓芝來說,的確是最好的歸宿。
寧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顧墨嘯也不再多做停留,跟著她一起離開。
別墅門口,寧言仰頭深吸了一口氣,只要想到沈蔓芝接下來的生活,心頭頓感輕鬆了不少。
她不是聖母,沒那麼博愛的胸懷,不會明知對方是自己的仇敵,還會以德報怨。
看她肩膀放鬆了下來,顧墨嘯心裡也鬆了一口氣,也明白了靳夜寒主動聯絡他的用意。
似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寧言轉過身,笑靨如花:“弟弟兒子,謝謝你!”
一個稱呼,瞬間把顧墨嘯心中剛升起的柔情給擊了個面目全非。
無奈苦笑,走過去問她:“不打算再問問她你的身世嗎?”
寧言搖了搖頭。
跟沈蔓芝做了兩世的母女,對沈蔓芝她還是很瞭解的,即便那個女人過的再悽慘,也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所以無論用什麼法子,都不可能讓那個女人說出真相。
與其做那個無用功,還不如自己去查,雖然會花費些時間。
回沁雪園的途中,寧言見顧墨嘯接了個電話,然後笑著對她說:“先不送你回家了,帶你去個地方。”
還沒等她回應,顧墨嘯已經調轉了方向。
車停在一個酒吧前,寧言剛下車,看到了已經等候在酒吧門口的靳夜寒和靳夜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