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夜寒很清楚,只有真正看到了沈蔓芝的悲慘處境,才能緩解前世今生積壓在她心底的仇恨和憤怒,才能讓她輕鬆一些。
回到臥室,靳夜寒輕聲湊近她,將依舊站在窗邊發呆的她擁入懷中。
寧言聞到了他身上菸草的味道,正要抬頭問他的時候,他低沉磁性的聲音從頭頂落了下來:“明天,讓顧墨嘯帶你去看看沈蔓芝。”
寧言怔忡之後,伸手摟住他的腰,小腦袋在他胸口來回的蹭著:“還是你最瞭解我!”
其實就算沒有顧墨嘯,他對沈蔓芝也已經有了安排,只是的確是太過冷血狠辣,他擔心會引起寧言的心理不適,所以才一直沒有行動。
顧墨嘯的那個決定,看起來柔和了許多,但他知道那對於沈蔓芝來說意味著什麼,恐怕她現在的每一天都是在度日如年中度過的。
“如果你覺得那樣的懲罰對她來說太輕了,回來告訴我,我給她多加點兒作料。”
靳夜寒聲音中的寵溺縱容讓寧言心情瞬間明朗了起來,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任性,揚著小臉看向他:“好!”
第二天寧言剛吃過午飯,顧墨嘯的電話就打來了,匆忙套上外套後就奪門而出。
顧墨嘯的車就停在公寓樓下,寧言不客氣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命令他:“開車吧!”
顧墨嘯側頭看她,不確定是不是因為近墨者黑的緣故,跟靳夜寒在一起久了,怎麼都這麼霸道又不講理呢?
開久久沒有發動,寧言側頭看向顧墨嘯,依然不改驕傲霸道:“愣著幹嘛?開車呀!”
顧墨嘯無奈的暗歎一聲,但還是極為縱容的笑著伸手過去揉了揉她有些凌亂的小腦袋。
寧言開啟他的手,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你就這樣對待你長嫂母親的?真是不孝!”
顧墨嘯俊臉又垮了下來:“我說你能不總提這事兒嗎?生怕我會忘了你是我大嫂似的。”
寧言傾身湊過去,惡狠狠的說了兩個字:“不、能!”
一路開車到了遠郊,在一處高檔別墅前停了下來,顧墨嘯解開安全帶:“下車吧!”
顧墨嘯帶她進了別墅,傭人全都恭敬的向他躬身行禮:“少主!”
從他們的態度中寧言看得出,顧墨嘯在顧家極為威望。
繞過正樓,顧清在側樓的門口等著,顧墨嘯問他:“怎麼樣了?”
顧清看了眼寧言:“老家主剛醒來。”
寧言不知道他們兩個人這是在賣什麼關子,不過顧墨嘯拉著她的手腕往門口走:“走吧!”
側樓的門剛被推開,寧言就聽到女人悽慘尖銳的叫聲。
這聲音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側頭看著顧墨嘯,漂亮的眼中滿是探究。
顧墨嘯卻什麼也沒解釋,依然只是拉著她往裡走。
熟悉的慘叫聲越來越讓人膽戰心驚,顧墨嘯帶著寧言上了樓,停在樓梯口看向樓下,就象是在看風景一樣。
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老頭子,手裡握著一根長長的馬鞭,正一下下的狠狠抽打在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