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瑤低頭,忍不住笑出了聲,舉起手輕輕的鼓掌。
梁意瞪了墨瑤一眼,咬著牙坐下了。
“法官,我的委託人也有自己的作畫靈感。”趙仲趁熱打鐵出口。
法官“請講。”
墨瑤站了起來,目光落在梁意的臉上,要笑不笑的開口“我同意梁小姐的部分說法,但糾正部分不正確的說辭。”
“安覓小姐這本小說,雖是男女主久別重逢的故事,但其核心並不是愛情,而且痛苦和忘記痛苦。”
“女主因為痛苦,而害怕這段愛情,因為怕男主痛苦,而製造一切前因後果讓他忘記痛苦。”
“梁小姐只是在作畫的技巧上濃墨重彩,並不知道靈魂,女主轉身,是要帶走這段痛苦,男主握著她的手,是想留住她,願意承受痛苦,這是我做這幅畫的原因,安覓小姐,你覺得呢?”
墨瑤甘甜的聲音優雅的傳在法庭中,悠悠帶笑。
坐在旁聽席上的安覓站了起來,笑著道“墨瑤小姐說的沒錯,痛苦才是這本小說的主題。”
梁意臉色蒼白,徹底失去血色。
畫畫可以臨摹甚至抄襲,但靈感絕無複製之說。
“原告方連作畫靈感都不知道,請問是怎麼作出這幅畫的?”趙仲發問。
“對,是痛苦,我剛才沒有說完,言情小說的封面怎麼可能沒有愛情,是痛苦與愛情交織的主題。”梁意辯駁。
墨瑤揉了揉太陽穴,速戰速決好了。
天氣那麼好,她本可以在家裡曬太陽的。
“法官,我作畫的時候又有一個小習慣,喜歡在成品隱匿的角落上用石蠟留下自己姓氏的首字母。”墨瑤站起來,微微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