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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府怪案(2) (3 / 4)

外面的人流半點不減,反而越堆越多,近親裡也有不少杜明堂的老相識,他們得知噩耗渾身淌冷汗,只恨眼淚不爭氣得嘩啦啦流。

按照規矩,他們可有啟棺弔唁的資格,所以棺木一會兒敞開一會兒關合,光亮突現、迷走不斷。杜明堂哪有心思再算他那仇人賬,只恨這該死的一天為何不能快點結束——不,不是該死,真是晦氣!他好一頓整頓,最後心中之言換成這句話,只恨這鬧騰到炸耳的一天,為何不能快點結束。

但大半天下來,杜明堂都一直恪守著自己的“職業操守”,扮的死人比真的還要真,大堂裡人潮湧動的,也一直沒消停,總是有心懷歹意之人也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對他動手動腳。

到目前為止,他跟關闍彥在意的刺探之人好似還未出現過。

內院之中,杜詠陪著關闍彥坐在茶室內,茶煙一叢一叢地冒,熱茶一盞一盞地添,舊茶一盅一盅地換。

關闍彥整個人藏在長簾內,閉口不言許久,對茶案上名貴的茗茶和奪目的茶具毫無興趣,一動不動的,也不知在思考什麼千古難題。杜詠又不好意思冒然出語,關闍彥又一直不說話,他尋不著搭話的機會,離開又不合規矩,所以只好提著茶壺倒來倒去,真是坐如針氈。

關闍彥半垂著眼,能看到的只有白簾下朦朧的光影,哪裡會察覺到對方尷尬的神色?他我行我素慣了,不懂杜詠的尷尬,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難以自拔。

他想起了自己昨夜和今早進退維谷的境地。

昨夜,他見魏鬱春不用晚膳便早早將自己關在了屋內,看起來是為他過分決絕的態度傷心到肝腸盡斷。當時,他尋思著自己本就有權力拒絕,逼著自己對此視而不見,結果上一刻才收緊的心神,在他入屋休憩時就全部跑了出來,胡思亂想佔據他的腦海。

譬如——

她自尊心那麼強,也不知會被傷到何種境地。

他縱使有拒絕她示愛的權力,倒不一定非要用那種話羞辱人……他是不是真的過分了?

不對啊,他一貫這種作風,外人要麼被其嚇退,要麼心有不滿又礙於無法反擊,只好偷偷陽奉陰違。不管怎麼樣,他何曾顧及過這些人的情面?

若說不是外人。家中爹孃和親密的友人對此也見怪不怪,只要不觸及底線,他們都不會管他,更不提會被他的毒舌傷到自尊心。

那魏鬱春呢?她在他心裡是什麼成分?若說是外人,他為何忍不住去在意她?若說是親密之人,他……若她不喜歡自己,他倒完全願意接受他們之間這樣的關系。

思來想去,他還是放不下心,想了一宿,第二日見了廚子正在新做雪衣豆沙糕跟蓮香荷花酥,想到這是杜明茜等一眾貴女喜好的茶點,京中無數貴人常以吃甜點為樂,吃了甜食心情愉悅,磋磨起時光來也不無趣了。

他當即吩咐下人將這些新出爐的華麗糕點包進了精美的食盒,要求下人在魏鬱春醒來後將其贈予她,同時,他覺得突然示好太打臉,也顯得他這個人有點神經病。他尋思也是想彌補她殘破了的自尊心,用“兩不相欠”當藉口合適多了。

貴女都喜好的東西,魏鬱春說不定也會喜歡。

關闍彥開始不禁去想象魏鬱春收到食盒後的模樣,會高興,還是會聽信兩不相欠之言,對他徹底心灰意冷?

他有些煩躁,咬了咬唇,手指在茶案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

杜詠注視著他,只覺得他是在不耐煩,好似被諸事所擾,不得清淨。

杜詠自覺待客不周。

杜詠的心跳聲也跟著他指尖的節奏一起蹦跳,他終於忍不住問道:“都督可是在煩惱賬本丟失一案?”

那倒不曾。

關闍彥並非那種死死揪著一件事不鬆手的人,劉翁一日不捉,他就無法進一步推進案子,他又何必急於將此事胡亂推測?

關闍彥沒搭腔,沉吟半晌,轉念一想不如讓杜詠幫自己一起解惑,道:“男女情感之事上,杜掌舵也是過來人了,晚輩討教一二。一名女子被拒絕後,突然就翻臉不認人是為何?”

杜詠一聽差點從坐墊上跳起來,他隱忍著怒火,厚著臉皮問道:“是不是阿茜那臭丫頭又纏得都督不得安寧了?!!!”

“不對,那丫頭被拒就被拒了,怎好當著都督的面翻臉呢!那是大不敬!”

關闍彥擺手:“唉那也……倒是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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