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世上哪裡有沒有任何根據就發生的事情?
陸子禮不同於這群家夥,他又會秘術,只要看他身上到底有沒有印記,就可以知道印記是不是真的憑空出現了。
“搜身,扒光了仔細搜,看有沒有黑色的類似於花朵的刺青印記,”關闍彥又補充道,“手上沾水,狠狠搓,搓掉一層皮後再找印記。”
杜明堂輕“嘶”一聲,忙道:“這麼狠?又搜家又搜身,那陸神醫把你得罪了?”
他很清楚摯友這睚眥必報的性子。
關闍彥很樂意接茬兒,眼裡黑霧似的煞氣直冒騰,笑得也怪瘮人:“是啊,他可把我得罪慘了。”
杜明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快速跟著他跑,也警告他:“你別笑了,真的嚇人。”
“僱人的時候用假名,”關闍彥提醒他,“我記得你們家在京城邊上有避暑的宅子吧?暫時先不進京,等修整好了再說,以免走漏風聲。”
杜明堂咯咯一笑:“放心,保證辦得妥妥的。”
“不過,”他很快又為難了起來,“你背上這小女娘說要你給她家裡捎銀子,這個困難,辦事的畢竟不是熟悉的牙人,把銀子給了那些僱來的打手也保準會被吞的。”
“等到了宅子後,你可以叫你杜家的心腹去辦事,不過就是要晚一段時間。”關闍彥不假思索道。
“那也是,趕在夏稅前就行對吧?”
“順便叫你心腹探探為何南禺夏稅為何如此冗沉,”關闍彥從進古溪村後就在意這件事了,“尤其是古溪村,此地茶稅不太尋常,必有貪官汙吏。把人的名字一個一個給我記下來,往後慢慢伺候。”
“行吧~”杜明堂打量著關闍彥的神色,眼神又掃了掃靠在他背上的魏鬱春,意味深長地嘆了一聲,尾音拖得老長,深怕不讓人知道他在胡思亂想。
關闍彥洞悉他的心境:“別胡思亂想,只不過是還人情罷了。”
魏鬱春幾番不要命似護他的舉動,在他這裡,已被當成了需要認真對待的恩情。
“真的不喜歡?”杜明堂不死心。
“不喜歡,也不能喜歡,”關闍彥正色,不像是開玩笑,“你知道的我的秘密不少……”
關闍彥頓了頓,明顯心情很沉重:“尤其是我爹的事情,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杜明堂自知玩笑開得過度了,他旋即斂色,慚愧道:“是。”
關闍彥搖了搖頭,神色冷峻:“我不可能走我爹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