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頓時眉頭緊皺:這居然是一口倍兒地道的倫敦腔!這傢伙是來找死的吧?
心中如此想著時,黑衣人已經走過了他身旁,邁步前行到那些分裝貨物的女人不遠處,似乎在打量著那些貨。
歐文頓時不滿了:“你是誰?來幹什麼?”
黑衣人卻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開口道:“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沒用它尋找光明,卻低頭看著你們這些下水道里的小老鼠。人生,真是太艱難了。”
依舊是那倍兒地道的倫敦腔,說起話來還帶著點唸詩般的韻律。
歐文:“……很好,等我把你的眼睛挖出來,那時你會兩眼發黑,你的下半生還會更艱難。”
最近精神明顯亢奮起來歐文,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哪兒有工夫和這傢伙廢話。
而且,這傢伙竟然敢在深夜一個人跑來他們老巢,用倫敦腔說話,那無論他是不是神經病,都必須得死。
因為,歐文這些人都是愛爾蘭人。
克林頓區的所有人也都知道,他們是一個愛爾蘭團伙。
歐文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揮揮手示意兩個手上下去,打斷這傢伙的雙手。
不用槍是不想便宜這個該死的英國佬,歐文要慢慢折磨死他。
兩個匪徒隨手抓起了兩根撬棍,用帶著壓迫感的步伐逼近,手裡撬棍掄圓,猛地砸向黑衣人。
路克的鏡片上,看到賽琳娜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從大門溜了進來,這也意味著揍人行動可以開始了:“暴力也可以用來做好事。”
說話間,他雙手交叉下探,在自己披風下的腰間拔出了兩把三十厘米長的啞光小刀。
模糊的黑影在空氣中一閃即逝,兩個撲來的匪徒就感覺雙手一涼,手中撬棍不受控制地飛了出去。
下一刻,他們慘叫了起來,各自雙手手腕上出現了兩條細小的紅線,片刻後鮮血才從紅線上浸了出來。
“開槍,打死他。”歐文這個混跡克林頓區多年的團伙老大經驗豐富,反應迅速,直接開口喊了起來。
啪啪啪啪啪!
眾人手中一連串的槍聲響起。
但剛才還在場地中央被他們包圍著的黑衣人身體一花,整個人平移出了十多米,手中小刀再次一揮。
又一名槍手耷拉下了雙手,慘叫起來。
“面對壞人,我們必須使用以暴制暴的極端手段……”
磁性和緩,如同BBC紀錄片的那種男中音迴盪在廠房中,即便震耳欲聾的槍聲也沒有壓制住它。
黑色亞光小刀再次抹過一個匪徒的雙手,哪怕這人連連後退,試圖躲進同伴的身後。
結果,路克從他身旁掠過,順手一揮,匪徒的這個同伴也跟著雙手下垂,慘叫起來。
“我們需要不畏強權,挺身而出……”
話語聲中,兩把亞光小刀脫手而出,兩個拿著步槍掃射的匪徒右肩被貫穿,扔槍慘叫。
“奮力鏟奸除惡,伸張正義……”路克腳下連續輕點,如同沒有質量的幽魂,在空氣中左右折返,雙手下次交叉探入腰間,又是兩把亞光小刀出現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