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傻傻的笑著,溪藍並沒有『露』出我所期待的回應。
她一臉冷冰冰的盯著我看了很久,最終一腳將我踹下了小床,指著門口對我說:“滾出去,你以後再也不用來了!”
就這樣,我莫名其妙的被溪藍趕出了夜『迷』離酒吧會所。
走在清晨冷清的大街上,我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這一條路只有幾百米,可我卻走了很久很久,久到我腦子裡想了很多事情,我為自己昨晚的行為感到後悔,也為溪藍的翻臉感到無奈。
不過總體來說,溪藍對我還是不錯的。
在我走出夜『迷』離酒吧會所大門的時候,她在門裡叫住了我,甩手從錢包裡丟給我幾千塊錢,還把我這身價值不菲的行頭送給了我。
我喊了她一聲藍姐,她看都沒看我一眼。
從此我們兩個人天涯陌路,再也沒有往來。
2004年的大年夜特別的冷,冷到我一個人坐在小旅館裡吃著火鍋喝著白酒,都無法緩解這份身體和心靈上的空虛。
離開夜『迷』離酒吧會所後,我過了幾天懶散的日子,並沒有急著尋找工作。
畢竟我在夜『迷』離會所工作的四年裡,多多少少也攢下了一點積蓄,我想用這些積蓄做些小生意。
當然,如今我已經不用流浪街頭了,擦皮鞋的買賣我是不會幹了。
可是我這點微薄的積蓄能做什麼呢?
人們都說公正市是淘金者之都,這裡充滿了機遇,只要你能發現,那就能撈得大把的鈔票。
可真實情況是這樣嗎?
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不是!
當年的公正市,就是一座鋼筋水泥建造的森林。
這裡充滿了機遇不假,但那都是有錢人的,在我們這種小老百姓的眼裡,公正市就像一個住著魔鬼的樂園,你期望的越多,到最後永遠會失望的越大。
我當時所有的存款,加起來有五萬四千塊錢。
這在當時的那個年代來說,是個不小的數字,我可以用它們做很多事情,可以真正的租下一個店鋪,做一個小小的老闆。
2000年6月的時候,公正市重新劃分城區,花都市變成了公正市的hd區。
經過四年的改造,hd區逐漸繁華。
我本以為那裡會充滿機遇,我甚至還買了一份hd區的地圖,準備一條街一條街的去尋找我所看中的店鋪。
結果到了那裡我失望了,c區的樣子,與公正市的市區比起來,根本就是個鄉下。
但是在這裡有一項生意卻異常火爆,就是洗頭按摩。
所謂的洗頭按摩,指的是小姐招嫖。
走在hd區的街道上,幾乎你能在每條街上看到掛著粉『色』彩燈的小屋子。
那髒兮兮的窗戶上,有的寫著洗頭,有的寫著按摩,實際你走進去後,卻發現裡面根本就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還有一張冰冷的木板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