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若是墨雨真的負了你,也千萬別忍著,一定要告訴我。”說著說著,柳臻竟然開始生氣了,“這般好的女孩子嫁給他,若墨雨真的敢做出讓你不開心的事,我一定廢了他!”
也不用找別人,她直接隱身過去就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謝謝姑娘。”穀雨道謝,心裡卻不覺得墨雨會做出什麼來,她自認還是挺了解墨雨的,畢竟是她多年排除出來的人選,“就算姑娘日後嫁人了,我們也只聽姑娘的吩咐,只站在姑娘這一邊。”
“你!”柳臻頓時反應過來,“好呀,你現在真是長本事了,我擔心日後受欺負,你竟然開玩笑開到了我身上!”
“姑娘怎麼會這麼想?”穀雨當然不承認了,“姑娘總是要嫁人的,我們也總不會離開姑娘的,難道我說錯了什麼?”
柳臻撩了幾滴水彈到她身上,說道:“水明日再倒,你快些回去吧,不用在這裡守著了。”
姑娘一向不喜歡人伺候,此時也泡得差不多了,穀雨應聲告退:“姑娘要是有事,只需喚一聲,我就聽見了。”
柳臻一聽就知道她不打算回房:“你只管放心地回去,別在門口守著。”
“好吧。”都在家裡,姑娘又一再要求,穀雨便回了屋。時辰不算早,但也不算遲,她找出了一塊布,打算做些什麼。
想到墨雨平常穿的一副顏色都太過鮮亮了,顯得很不沉穩,她打算用手裡顏色深沉但不老氣的布料做幾件外衫。當然現在是不能給的,省得那傢伙太過得意,也省得旁的小姐妹笑話她。
府裡伺候的有許多都是從木蘭院出來的,大家就算在木蘭院不是同窗,或多或少都有點眼熟,現在又在一起做事,自然比過去熟悉多了。人熟悉了,態度上便沒有過去的生疏有禮,反而會親暱地彼此打趣幾句。
裁好了布料,穀雨起身去水淨房檢視,還沒到就見姑娘正推門出來。她笑了笑,轉身回去。
翌日柳臻和蕭秦有說有笑地從演武場上回來的時候,遇到了等候多時的花生婆。
看見花生婆,蕭秦跟柳臻道別:“最近事多,待過些日子再陪你。”
雖非出自他本願,但他確實是縣裡這些年來頭一個狀元,雖然他沒當官,但是想當官的人多了去了。而當官的途徑,在我朝除了科舉一般人幾乎沒有別的門路,所以每日邀請蕭秦出門做客或者登門拜訪的人有很多。
可以說,打從蕭秦回來之後,秦府的敲門聲就沒停過,據說門房跑腿的寶根腿都要跑斷了,只為了來回傳遞訊息。
他腿斷沒斷柳臻不知道,只看見他走路確實是一瘸一拐的。今早問蕭秦,蕭秦也不知道,還是聽了墨雨說的,寶根的腳腫了,以前的鞋子都穿不上了,特求了關係好的姐姐臨時給他做了大了半寸的鞋,現下才能勉強走路。
“多謝姑娘將我老太婆的事放在心上。”花生婆等蕭秦進了對面的大門之後,躬身向柳臻道謝。
柳臻笑笑,避讓開來,說:“一路奔波,婆婆身子如今可還好?若是有不舒服的,大可以再休養些時日。”
之所以中間隔了兩天,就是因為擔心老人家身子受不住。但是柳臻又聽穀雨說花生婆食不知味只是因為掛心過去跟魏大人的約定,所以昨晚她才在最後又追著柳夫人問了魏大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