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長這是怕了?”柳臻不太能理解,“也不是賭博,怎麼就不能來了?”
辯論所辯之事包含永珍,多聽聽還能長見識。
冷如心嘆氣:“館裡事那麼多,現在又有了慈幼局,我實在是怕太分心了。”
“這有什麼。”柳臻微笑,“多花些時間培養些得力的孩子,到時讓她們頂上不就好了?”
巾幗館和慈幼局的女孩子們讀書多了,自然不甘於無事可做的局面,若是館裡有什麼差事交給她們,她們可是巴不得的呢。
而且若只教她們讀書識字卻不准她們做事,顯然打擊積極性。
“她們有事做,館長有時間做些其他的,豈不是一舉多得?”冷如心看似沒以前那麼喜歡大包大攬了,但是本性還在,這一點讓柳臻很不能理解。
在她眼裡,冷如心明明能力不錯,可以騰出手處理許多其他的事,卻偏偏要被一些瑣事困住手腳,當真是一點不划算。
若是冷如心早些將管理巾幗館的事交給下面的人,她自己想辦法置辦產業,巾幗館也不會事事看朝廷的眼色行事。
結果這麼低調乖巧,卻也得不到朝廷的支援,唯有太后私下幫扶和她的殫精竭力才撐到現在。
這世上,誰人都不靠譜,只能靠自己。
冷如心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只道:“天色不早,咱們快些回去吧。”
轉過身,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沒了。
她怎麼不知道現在完全可以放心地將手上的雜事交託出去,但是……
冷如心按住胸口,她不敢閒下來。
小玉瞧見她的神色,不由在心裡難過,小姐怕是又想起家人和未來姑爺了吧。
老爺夫人在小姐記事之前就走了,小姐更多的,應該是想那一直陪伴在她身邊卻又中途離開的人吧?
小玉看向柳臻,暗暗盤算著什麼。
活要見屍,死要見人。
也許將那人找到了,縱使帶回來的不是活人,有了個結果,小姐是不是就不會一直陷在過去出不來了?
馬車到了家門口,僕人聞聲出來,柳致行身邊的小廝笑著迎上來:“少爺就等著姑娘和冷館長回來好開席呢。”
柳臻頷首,明白了小廝的暗示——三哥這是已經準備好了。
“館長請。”走到門邊,柳臻讓了半步,放心地讓冷如心先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