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去花園的都得從茶樓正門進入,去哪裡都要登記,萬一出事也知道人有沒有來過以及去哪找人。
萬一有人在茶樓裡耽擱了時辰,也知道去哪裡告知客人打烊時辰。
“那為何剛才我們進來時沒有登記?”冷如心問完,眼睛一轉,追問道,“這是你家的產業?”
柳臻摸了下鼻子,默默點頭:“我家就這幾處產業,館長全知道了。”
“不對!”
“不對?”冷如心剛想打趣,就聽她這麼說,不由起了玩心,“快快招來,你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小秘密?”
柳臻忍笑配合:“郊外還有一處小小的莊子。”只來時去過一次,所以她沒想起來。
冷如心搖頭,故意用羨慕的語氣說:“不愧是皇商。”
柳臻攤手:“這下我家在京裡有什麼產業,館長是真的全都知道了。館長,你可是我最信任的人,千萬別針對我!”
說是這麼說,其實柳臻很奇怪冷如心為什麼沒提到她的產業。
全家人除了她都為國捐軀了,小皇帝不知道,但是太后是厚道人,怎麼也不可能虧待冷家唯一後人。
事關冷如心家事,又怕勾起她傷心往事,柳臻不便多問,只做不知地和她笑鬧兩句。
很快到了辯論堂,兩人自動壓低了聲音,等到辯論開始的時候,兩人都顧不上說話了。
臨時起意,柳臻便沒特意安排辯題,只跟著眾人一起聽現場的。
辯論確實有意思,幾人乘興而歸時已過了黃昏之後了。
望著天色,冷如心歉疚道:“因著我又聽了一場,耽擱回去的時間了。”
“無妨。”柳臻笑著說,“不過將將有些夜色,沒什麼。”
正好多給三哥他們一些準備的時間,所以柳臻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反而希望冷如心多聽一會。
只是現在天太冷了,她便沒慫恿冷如心再聽一場。
“館長若是喜歡,改日咱們再過來。”
“不了。”冷如心拒絕,“這辯論之事似乎格外讓人上癮,我還是不來了。”
今日的辯題是有罪在身之人受到不公正對待是否要為其伸張正義。
雖已經出來了,冷如心腦海裡猶是鬥爭不已,一方面覺得犯罪之人合該受到懲罰,另一方面應著有人說犯罪人在犯罪之前也許是方圓百里之內有名的閃人而覺得既然律法已經懲治過了,既然人家以前做過那麼多好事,法理之外應當有些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