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傻樣,跟你開玩笑呢,來,我們開始吧。”
“開始什麼?”
甩幹了指甲油的連樂之眼睛一橫,起身一邊朝他走,一邊飄飄地褪了自己的睡袍。祁真張口結舌,看看這架勢,也是沒辦法了,認命地兜頭把t恤脫掉。
他們最近的交流都靠互相摸索,不靠語言。效果非常好,常常讓他雙眼呆滯,陷入黑洞一般的虛無中。
不過年輕的未婚妻樂於奉獻,卻不代表祁真是個只懂索取的男人。儘管她脾氣壞得讓他飆到高血壓,他仍然沒辦法對她說一個“不”字。
“不如你把我也帶去蘇州得了,車船勞頓,我看大叔你需要一個暖床的......”
連樂之圈住他佈滿紋身的修長脖頸,叭叭地親吻他。在她主動製造的海浪裡,他沉溺其中無法自救,臨了,只用那挫敗的眼神注視著她。
“我不需要。”
“怎麼會不需要呢?你明明喜歡的不得了嘛。”
祁真抱住她,他聽到她詾口傳來的劇烈心跳聲,和他是一個頻率的。他昔日在巷子裡救的姑娘,現在正坐在他蹆上,豔麗蔻丹撫上他慘白的膚色,絞纏的憐愛和嬌嗔在祁家古樸的老宅子裡對影成雙。
“以後不要再叫我大叔。”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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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不是你叔,我是你男人。”
為了安全返家繼續當她的男人,祁真只能暫時放下恩慈。
他是凡人,不是神兵,他只有一條命而已。
小心駛得萬年船,即便是對付那幫蝦兵蟹將,他亦不得已準備了一把牛刀來防身。
從工具箱裡掂出黑柄卡巴匕首,防滑手感好,穿透力強。他很久沒用過這把適合近身搏鬥的冷兵器。上岸很多年,祁真練出一身靜心寡慾的自制力,面對普通的妖怪,常常會手下留情。
然而,他已經決心這次出手必須比從前更狠,務必一擊解決問題。如果到時候這牌局真的擦槍走火,他可不能蹲在地上和人家講大道理了。
他時間緊迫,家務繁重,要娶那蓬蓬粉色短髮的千金少艿艿,還要和她生孩子。
唔......孩子起個啥名兒好呢?長子叫祁一,次子叫祁二,簡單好記,筆畫又少......
在酒窖裡,邪念不斷的祁真將手裡冷冽的灰鋼匕首刺進男人左後背,兇狠地一轉。濃重的洫腥氣渀湧而出,剎那濺了唐公子一臉。他精確到秒的加盟,讓被壓在地上的唐嘉輝得以逃出生天,臉紅脖子粗,咳得他快要把肺顛出來。
“我日。可把你盼來了。”
“你兩隻手派什麼用呢?都這節骨眼上了,你不會戳他的眼睛嗎?”
“......我沒學過這招。”
“這招不需要學,這是本能。你看好了,手這麼擺......”
“喔。原來如此。嗯嗯,我瞧瞧......哎喲!老祁你悠著點......”
“好了,先教到這兒。你趕緊出去看看吧,姓顏的今天吃錯藥,把外面那群人全滅了。我怕你再不管,他要把這房子燒了。”
刀客就是刀客,這臉和這表情,比白無常還要寒意料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