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產一愣,再次叫道:“蠢婦!我乃陛下之兄弟,這親情難道還需要什麼人情來維繫嗎?!”
“呵,都是陛下之兄弟,為何二房嫡子就能成為富甲侯呢?陛下在提議節葬之時,就說是二房之意,您看二房可曾說過什麼?可曾讓陛下償還??”
呂產更加生氣了,“算了,算了,我不與你爭執,我將車還了就是,免得你整日嘮叨....還什麼人情,從未聽聞兄弟之間還要什麼人情的!”
“你!你!你就留著車自己去玩吧!!”
王妨憤怒的罵道。
呂產再次怒氣衝衝的離開了家,他也不明白,為什麼當初姑母非要給自己迎娶這麼一個妻,整日大喊大叫的,對自己指手畫腳的,自己可是堂堂大丈夫,豈能受這樣的委屈?!若不是因為她阿父名望太高,又是姑母親自許配的,自己早就....哼!居然還讓自己還了車?還車就還車!!看你還能怎麼辦!
呂產今日休假,就讓家僕們準備好這些寶車,有些依依不捨的打量著這些車,伸出手來摸了摸,這些可都是當初的六馬之車啊,自己要騎乘的話當然只能駕四馬,不過也能跑!
可惜了啊....
呂產來到皇宮,告知甲士自己是來拜見太上皇的。
甲士也不敢阻撓他,畢竟呂產跟宗室子也沒有什麼區別,片刻之後,就有近侍領著他進了皇宮。
近侍走著路,感慨道:“還是得自家兄弟啊...您是第二個來拜見太上皇的...不過您也不必擔心,太上皇已經好了不少...陛下正陪著呢。”
呂產一愣,眉頭皺起。
當呂產走進泉寧殿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藥草味,有兩人的聲音傳來,其中那個洪亮的聲音是陛下的。
“陛下!”
呂產同時就拜見了兩個人。
劉長跪坐在一旁,虎背熊腰,著實可怕,而劉盈卻躺在床榻上,他的臉色極為蒼白,臉色消瘦,眼眸里布滿了血絲,可當他看到呂產的時候,很是開心的說道:“產弟來了!”
呂產小心翼翼的靠上來,有些擔憂的看著劉盈。
“兄長...您...”
“唉...老矣,多病乃是常事。”
呂產想要說些什麼,忽然沉默了下來。
“產弟可有什麼事?”
呂產撓了撓頭,還是決定直說,“是我那悍妻,非要我將車送回,還說會失了什麼人情...我不願意與她爭吵,就帶著車過來了...兄長還是自己留下吧,我那悍妻啊....”
呂產也不將兩人當外人,直接將自己長期的抱怨和不滿說了起來,越說越生氣。
劉盈的神色忽然變得有些嚴肅了起來。
“產弟啊!你不該因此而生氣的,她是為了你才開口勸說的啊...可見她是愛你的,若是不愛,何以多言?何以總是想要指正你呢?不理會不就是了?況且,你怎麼能給其他人說自己妻的壞話呢?這難道是我們家的子弟可以做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