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完了自己的想法後,欒佈擺正了態度,這才說道:“陛下,國事是最不能著急的,刑罰是不能濫用的,對待胡人,主要還是得以教化為主,一味的濫殺是不對的...”
“好了,好了,朕知道了!”
“哦,對了,耕牛實在是不夠了...我聽聞蒯成侯好牛,在北地佔有大量的牧地,養了數百頭牛,還常常低價從北地的官吏百姓手裡收牛,每次宴席款待客人,總是以牛肉為主,自稱千牛侯....這樣吧,朕如今也缺牛,正好也跟他購買一些....來,拿著。”
劉長從衣袖裡掏出了些錢,大概就百餘錢。
“拿著這些錢去跟他買牛吧,也不需要太多,一千頭就夠了,剩下的錢你得給我帶回來...”
“陛下...您這不是搶嗎??”
“怎麼會是搶呢?他能憑藉著自己的權勢壓價從別人手裡搶牛,朕難道就不能這麼做嗎?你去跟他好好說,他肯定會答應的...李廣!明日你陪欒布去一趟!”
門外有個中郎大聲叫道:“唯!!!”
蒯成侯叫周昌,別誤會,並非是國相,這位周昌是個毛躁的年輕人,他阿父叫周緤,曾是劉邦的舍人,他是個二代侯,而且還是一個平行不太端正,常常犯錯的侯,他阿父的爵位愣是因為他而削了一千多戶,十足的敗家子。
可欒布還是覺得不妥,他這麼做是犯罪,咱不能跟著犯罪啊,況且自己也做不出這麼強買的事情來啊,只是,劉長笑嘻嘻的將他送出了厚德殿,再三請求他辦好這件事。
欒布無奈的走出了厚德殿,裡頭很快又傳來了女子的嬉笑聲。
他不由得抬起頭來,看著天空,長嘆了一聲。
“唉...我當初為什麼要去送那封信呢....”
當欒布精疲力竭的回到府邸的時候,妻子早已準備好了飯菜,丈人帶著平出去了。
吃著飯菜,妻子忽然痛哭了起來。
欒布大驚失色,急忙詢問。
“良人啊...我有事隱瞞了您。”
“什麼事?”
“我今日內有恙,醫者說...我壞了身孕,是個男兒。”
妻子擦著眼淚,神色很是悲痛。
“為何不告知我呢?”
“就怕您不再將平視為自己的兒子....”
欒布的神色非常的嚴肅,“以我之姓,以我為父,我怎麼會不將他當作自己的兒子呢?你怎麼可以隱瞞這件事,如此不信任我呢?”
妻子急忙謝罪,再次啼哭。
欒布還想要說些什麼,看著啼哭的妻,遲疑了片刻,又摟住了她。
“母為子憂,天經地義,何罪之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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