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糾結這些,你要跟著大王學習識人之術...大王最能識人,燕王剛愎,便讓宣義去輔左他,梁王寬厚,便以張蒼去輔左他,趙王從諫如流,便以賈誼去輔左,吳王手段高明,便以傅寬來為他做事情,長沙王軟弱,便以灌嬰來扶持,齊王無謀,便以季布去治理,膠東王魯莽,便以蠱逢來制止...”
劉安認真的聽著,瞬間反應過來,驚呼道:“師父你這麼一說,我阿父還真是有大本事啊!”
“我還一直以為阿父多是依靠大母呢!”
張良眯著雙眼,“誰將你阿父當無謀,那誰才是真的無謀...你阿父之謀略,僅次與你大父。”
“我大父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劉安聽了太多關於大父的故事,提起他的時候,眼裡都是有些憧憬。
張良忽然沉默了下來,認真的思索了片刻,方才說道:“你大伯父的寬厚,你二伯父的仁善,你三伯父的相貌,四伯父的謀略,五伯父的重情,六伯父的細膩,你阿父的性格,你八仲父的莽撞...差不多就是你大父了。”
劉安目瞪口呆,這麼多不靠譜的伯父仲父們加在一起???
“那還是個人嗎??”
那大父該有多麼不靠譜,其為人該惡劣到了什麼地步啊??
........
劉長要對付諸侯們,這個諸侯不是指劉長的兄弟猶子們,是那些二代的侯爺們,在開國的功臣們逝世之後,這些繼承了爵位們的侯爺們,那可是過上了有滋有味的好日子。
哪方面都不如其父,唯獨這作惡的本事,那是他們的父祖都遠遠不能比的。
到如今,很多功臣的爵位已經傳到了二代甚至是三代四代,打仗治國的本事丟了個一乾二淨,若他們只是外出狩獵,辦個宴席,浪費家產,劉長也不會說什麼,這畢竟是他們的阿父給他們留下的,當初他們拼命,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子嗣過上好日子。
可他們在地方欺壓百姓,公然羞辱廟堂官吏,甚至帶人包圍書肆,揚言不讓自己先看便縱火燒之,那劉長就不能忍了。
這些人還在家裡養門客,藏甲弩,相互勾結,這是準備做什麼??
至於為什麼對這些侯的行動能抑制諸侯王,這是因為廟堂準備進行推恩,齊王就是個先例,而齊王的其餘兒子,不少是封侯的,劉長的做法可以遏制徹侯,當然也是變相的為推恩加上了一層手段,剛柔並用,給後人留下這麼一個削弱諸侯的手段。
可劉長目前的心思還是在南越的事情上。
四哥奪關之後,逼迫南越歸順,趙佗先後答應了吳王的條件,允許大漢的軍隊和官吏進入南越,接受大漢的治理,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大漢諸侯國。
據說,趙佗已經派孫子帶著幾個罪臣前往長安。
劉長對這幾個罪臣沒有興趣,他只是在想,能不能從南越弄點糧食呢?
先前賣爵,後來賣書...現在還有什麼可以賣的呢?
對於劉長的這種想法,周昌是很憤怒的。
他這幾天一直都在宣室殿內,不斷的勸諫。
“大王啊...廟堂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不能再這樣了,內外都要做事,百姓疲敝,官吏更是如此,大王還不知收斂,還要不斷的做事,治國之事,是不能著急的,您不可能將百年的事情在一朝就做好啊!如今屯田之事,書肆之事,啟蒙之事,醫館之事,河西之事,南越之事...還有您要祭天的事,大王這麼做,大漢遲早要滅亡在大王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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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急功近利,乃是君王的大忌!好大喜功,更是如此,請您外出狩獵吧,狩獵個兩三年!”
“啊?我怎麼能丟下國家大事外出狩獵呢?”
“不,大王只管去狩獵,去飲酒作樂,去納妾...反正做什麼都好,就是不要再忙與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