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我的小老闆,我跟她的關係沒你想象的那麼好,”時軼忽然掃他一眼,掛起意味不明的笑,“不過白小姐長得挺清純可人的,是不是你喜歡的款?”
“……我對白小姐沒感覺。”顧席低下頭,“不過我沒談過戀愛,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具體喜歡什麼型別的女孩。”
又驟然抬起:“時軼你覺得呢?你覺得我會喜歡什麼型別的女孩?”
這個問題讓時軼啞住了,許久才琢磨出聲,“這不好說,還是看眼緣吧,雖然說喜歡某件事或某個人都會偏向於一種型別,但要是真的對上眼了,估計什麼型別都只是浮雲了。”
“有道理,”他抿起嘴又鬆掉,“但我現在只考慮事業,感情這事就隨緣吧。”
“哈哈哈哈,我明白明白,就跟你隨便嘮嘮嘛,”她揉揉眼,“你也去休息吧,好歹傷了腿,多少對它尊重一點。”
“好。”顧席拄著柺杖替她蓋好被子,然後一瘸一拐地關實門離開。
時軼盯著雪白的天花板,迷迷糊糊就閉上了眼。
未覺,有小小的身影重新推開了病房的門。
只見他揹著的書包外兜裡塞著個天藍色水瓶,與白壁很是相襯。
謝霽這次是自己開的車。
一路將白姝送回去,心裡像是藏著事,眉頭始終緊著。
外人或許看不大出來,可她卻見得分明。
但他不提,她也就不問。
看吧,她也能跟周清韻一樣懂事的。
等到了小區單元樓外,白姝拉開車把手下去。
“給你又買了一箱橙汁,在後備箱。”
謝霽叫住她,修長的腿跨出主駕駛座,摁動開關便開了後備箱將紙箱給抱了出來。
白姝輕微抓了下帆布包的角,然後轉身去開單元門。
等進了家門,見他放下紙箱就要離開,她終於咬緊了下唇輕輕道:“天氣預報說今晚會有寒潮。”
他腳步一停:“橙汁不能加熱,你可以將它倒入玻璃杯,再放進溫水裡面泡泡。雖然你怕苦,但每週的中藥還是要喝的。晚上空調就別關了,被子蓋蓋好。”
“霽叔你都兩年沒好好陪過我了……”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到後面都快要聽不見。
隨後是死一般的寂靜。
“我知道了,霽叔走好。”白姝自嘲般地笑笑。
人家要陪,也該陪自己的女朋友啊。
她算什麼?不過是他好友遺留下的女兒罷了。
“時軼原來的作風很差,雖然不知未來會如何,但還是希望你保護好自己。”
要她……自己保護好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