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還挺會夸人!”白姝合起掌心拍手,笑容狡黠像吸了天地靈氣的小狐狸。
但下一刻便收了表情:“有個好訊息和壞訊息你要先聽哪個?”
時軼毫不猶豫:“壞訊息。”
只要能聽完壞訊息,自己應該就沒有什麼不能承受的了。
“壞訊息就是,由於墜馬事故是你自己造成的,所以期間兩週的醫藥費住院費我概不負責,而且按照合同還要收你一筆誤工費。”
時軼登時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喀嚓——喀嚓——
不由蜷了下自己沒受傷的腳指頭:“那好訊息呢?”
“好訊息就是,”白姝支手撐在座椅面上,晃起腦袋不帶正形,“因為某些原因,高導演臨時決定將騎馬戲份推遲到明年上半年,所以我就大發慈悲不收你誤工費了。”
時軼:“……”
為何她開心不起來?
誤工費是不用收了,但這也意味著,自己骨頭恢復好後還是要繼續練習騎馬的啊!
靠!天殺的資本主義家!就會剝削無產階級!
“三七燉雞很香耶,”白姝忽然笑起來,惡作劇般地拈起湯勺夭了一大瓢往她嘴裡塞去,“來來來,先喝掉湯再吃雞肉。”
“我——咕嚕咕嚕——我踏馬——咕嚕咕嚕——啊好苦!我不要喝了!”
時軼雖然脖子上沒打石膏,但因著害怕所以也不敢亂動。
但在好幾次都差點被這三七湯給嗆死的情況下,她終於忍無可忍地伸出了自己尚好的那條左胳膊,往眼前這臭妹妹的腰間撓去。
“噗啊哈哈哈哈!”白姝本能想躲,又怕熱湯灑到病床上被霽叔嫌棄,只好一個轉身將湯勺高舉起來,然後用背去壓制時軼的那條胳膊。
一來二往之間。
病房門忽然被推開了。
進來的卻不是謝霽,而是拄著柺杖的顧席。
他看著幾乎快躺在時軼懷裡的白姝,不禁當場愣住,由於眼周還微紅,有泫然欲泣之感,整個人瞧上去就如同一隻受驚的小獸。
時軼見狀不由眉骨微抬,湊近白姝耳朵,撥出的暖氣拂動了她鬢角的碎髮:“看到沒,他要是哭起來一定很好看。”
白姝:“……”
這臭流氓不僅又暗戳戳佔她便宜還嘲諷她哭的醜。
顧席不知道該把眼睛往那放,躊躇再三就要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擾了。”
“欸!來都來了走什麼,你腿沒事吧?”時軼出聲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