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不少小電驢從他們身邊嗶嗶騎過。
時軼看著那些人瀟灑省勁的背影,若有所思。
阮淵扯扯她的袖子,漂亮的眼睛裡倒影著天上的彎月,皎潔而明亮,“哥哥,你到底找的是什麼工作啊?就剛剛那個房子的租金好貴的,我怕——”
“就是一小助理。”她隨手摘下頭頂的一片綠葉,嗅了嗅,然後用它去撓阮淵的鼻尖,嘆口氣,“小淵子,你可要快點長高啊,不然會很廢的。”
他避過,輕輕打了個噴嚏,鼻音微軟,“身高是急不來的。”
“說的也是,”時軼繞過他後頸,搭手在他肩上,從背後看完全是倆親密無間好兄弟,“沒事,我以後多買點好吃的,你多吃點就行了。還有,千萬別挑食。”
她還記得昨天這傢伙這也不吃那也不吃的事呢。
“嗯,我儘量。”阮淵盯著自己的腳尖,睫羽輕漣,話語裡雖然帶著會改善的意思,但嘴角卻是微微下垂,不置可否。
挺長一段路。
時軼的腰時不時會捱上阮淵的胳膊,兩人的距離很近很近。
晚風徐徐,吹得他倆都暖烘烘的。
暖橘的路燈下,一長一短的影子被無限拉長,直至拐入深巷。
“小淵子,你看上去這麼可愛,是很適合賣萌的。”
時軼的聲音蕩在陳舊的巷壁上,發出了陣陣清澈的迴響。
她低頭凝視著他沒有什麼表情的小臉蛋,話語很有暗示性。
其實她對可愛的東西並不感冒。
但是,因著這弟崽子實在有點喪。
所以她想著,沒準讓他往會撒嬌賣萌的小正太方向多發展發展,能讓他看上去更有活力一點。
也免得浪費了這張臉皮嘛。
阮淵撥了下自己微卷的頭髮,“長了,該剪。”
時軼:“???”
這跟她的主題句有啥關係嗎?!
他察覺出了某人的黑人疑問號,便不急不慢地又補充一句,“剪完就沒那麼可愛了。”
時軼:“……”
這傢伙對他的外貌究竟是有多一無所知啊!
他的可愛是靠剪掉那一頭微卷的頭髮就能消失的嗎?!
“你本來就長得可愛好嗎,頭髮只不過給你加了點分而已。”
“我不會賣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