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軼是在第二天中午醒來的。
一睜眼,就看見自己將弟崽子給死死壓在了身下。
而他的臉……似乎都紫了。
她急忙碰了碰他的大動脈。
才鬆口氣,有點後怕。
還好,人還沒被她壓死。
於是那天,她果斷向白姝請了假,準備好好陪阮淵一天。
但實際上——
時軼剛打完電話就發現阮淵的房間被一窩臭老鼠霸佔了。
於是他們愣是打掃了整整一天。
“我真是服了這屋子的衛生條件了,”時軼喝口水,皺著眉狂扇空氣裡的灰塵,“不行,搬家這事不能再拖了,等吃完晚飯,我就出去找房子。”
本來她是打算等阮淵一考完試,就帶著他搬家的。
但沒想到昨天和小兜耗了一天。
就暫且又住了一晚上。
但經歷過昨晚的耗子驚魂後,她如今是一刻也不想再多呆了。
阮淵仰躺在凳子上,說話都沒啥勁,“都聽哥哥的。”
他一刻也不想再多見這廁所了。
簡直就是陰影。
洗了澡到現在,他還感覺自己身上攜著一股子糞味。
一拍即合。
時軼當晚就出去,找到了個距離慶陽中學不到半小時腳程的中等小區。
看房、問價、議價。
一整套程式走下來,時軼很快就租好了這套新房子。
但直到正式得到了鑰匙的那一刻,她才如釋重負。
這下好了,自己更不用擔心阮淵上學會遲到了。
又可以少操一份心了。
心情一下子大好!
於是帶著阮淵屁顛屁顛就打算回去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