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席此時敏感,一下就嗅到了空氣中飄來的,某股焦香卻染了些血腥的味道。
腸胃狠狠一揪,他再也忍不住,騰地離開座位開啟門衝出了包廂。
“顧席?!”時軼顧不上和阮淵說什麼,急忙也追了過去。
本想將他直接攔下來,但看著他一路直奔廁所,便就跟著沒說話。
“嘔——”顧席一碰到白色的洗手池便徑直彎下了腰,身體抖動得厲害。
時軼靠在後面的牆壁上,心疼地皺眉。
顧席向來是個多麼堅強的人啊,哪怕容易被她逗害羞,可是其他行為總會控制得很好。
受了傷,永遠只是咬牙,強忍住疼痛跟她說沒事沒事,不用擔心。
而這次嘔吐,看得出是有些東西真的觸及到了他的底線,已經完全脫離了他能控制的範圍。
就這麼看著顧席難受了好一陣子,料想水流應該將他吐出來的東西都沖走得差不多了,他不會覺得彆扭了,她才從旁邊撕了紙走過去,輕聲詢問,“舒服點沒?”
他一手死死壓著胸口,一手接過紙,唇瓣色調不均,有些地方是本身透出來的素白,而有些地方是手背擦出來的通紅,並沒有一絲相融看上去像是個大病初癒的人努力想要表現出自己已經病好了的模樣,“好多了,但是原諒我這頓飯……不能吃了。”
“那就不吃了,”時軼順他後背,想了想還是問道,“那蛋糕呢?還能嗎?”
“蛋糕……應該沒事。我現在就是看不得那種全生或者半生不熟的料理。”
“我理解,”她順帶擦去了水池外面灑出來的一些水漬,“本來這頓飯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就是偏偏我們之前上了那麼一堂有點刺激的課。”
顧席感覺到自己聽出了些她對弟弟的維護之意,於是忙解釋起來,“這頓飯很好,也很有特色,吃不下純粹是我自己的問題,是我接受能力太差,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更與你弟弟無關。”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她扔了溼紙進垃圾筒,“你啊,也別想太多,哪就只是你一個人的問題,其實我看著那些生冷的菜,都有點下不去嘴。小淵子這頓飯也是有些沒點好,生的東西都比熟的多了,等會出去我也是要說說他的。”
“別,”他搖頭,看出來用了力,“阮淵今天是小壽星,不能被說的,何況是你主動將挑選的權利給他的,那他想吃什麼就點什麼也是他的自由。”
時軼無奈:“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好吧,不過以後只要有我在,我就不會把點菜的權利交給小淵子了,誰知道他又會亂搭配出什麼菜品來。”
顧席眼眸裡閃起琉璃般的光芒,無聲勾唇,下巴上的小笑窩蹦出來,靈俏中悉數透出了萬般天成的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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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氣質,從來都不是單純的,永遠都會帶著一種強烈的反差萌。
而放在時軼眼裡,那就是特別耐看,也特別具有市場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