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說了。”周明希害怕自己成為她的素材。
“咋了這是?”
“我們那棟樓昨晚有人跳樓了。”她把孫阿姨的事兒簡單說了一下。
孫文言聽得很認真:“那孫阿姨現在是完全沒有親人了?”
“嗯。”周明希重重點頭。
孫文言說:“要不你給我倆引薦引薦?我聽說這種失獨老人特別孤獨,只要有人在這時候稍加關心,說不定就能撿漏。”
“撿漏?撿什麼漏?”
“你看,我去給孫阿姨當個幹女兒怎麼樣?”孫文言眼睛亮了一下。
周明希腦子一下轉不過來:“你認真的?”
孫文言喝了口啤酒:“我這不是想找條捷徑走走嗎。”
她一直是想一出是一出,周明希沒放在心上。
“莊總走了,來了個程總。”
孫文言吃了口香腸:“這個程總不太好應付?”
“他……”周明希剛想開口,突然看到孫文言拍了拍她的手。
“那個是不是蔣微?”她壓低聲音,手指指著另外一個卡座的方向。
周明希看過去,這一看,終於明白為什麼孫文言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蔣微正面對著她們,她身側坐著個男人,兩人離得很近,雖然不是特別親密,但肢體動作騙不了人。
那個男人顯然不是邵競表哥。
“他們絕對上過床。”孫文言斬釘截鐵。
周明希眼皮一跳:“從哪裡看出來的?”
“直覺。”孫文言笑道:“我的第六感比你的經期還準。”
周明希喝了口啤酒壓壓驚。
“婚姻是什麼,婚姻就是長期賣春合同。”孫文言跟她碰杯:“真開心,又有一個女人覺醒了,讓我們祝福她。”
她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我……”周明希扭頭再去看蔣微,他們應該是已經吃完飯,兩人起身往外走。
男人在門口結完賬,轉過身,去牽蔣微的手。
他們就像一對登對的情侶,若無旁人地釋放愛意。
周明希如鯁在喉,口中已經嚼爛的香腸咽不下去,吐不出來。